菜都點了, 最終這頓雲宛個人吃了。
不過餘曦走是走了，臨走前，飯錢她付了的。
吃好離開, 收銀台上架著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雲宛剛報了她那桌的號，服務員就告知她餘曦已經付過款了, 雲宛想問下多少錢好給餘曦打過，話到嘴邊，又覺得這麼點兒太計較, 她不缺這頓飯錢，餘曦也不可能會缺, 讓來推, 很奇怪……
正猶豫著，耳朵邊聽到了播的新聞。
雲宛抬頭，就看到深入震中地帶的拍攝畫麵。
解說和畫麵是分離的。
震中信號塔全部受損, 目前通訊相關部門正在想辦法恢複中，畫麵是下午拍攝的, 在信號地帶, 傳不回來。
等於記者下午進了震中邊緣地帶, 拍攝好, 晚上到有信號的城市後，接通的電台。
“這是們下午拍攝到的畫麵, 信號塔倒塌了，這裏隻是震中最邊緣區域，信號塔的受破壞程度就超過了們的想象，據悉，這種破壞程度的信號塔恢複時間, 如不受人工限製，般在4-5天。”
“現在震中及邊緣區域除信號的恢複外，最主要的是如何開展快速有效的救援動。”
“現在台車輛已經駛入住宅區，地級市的獨棟住房多，建築相對低矮，但是……”
畫麵同時播放，雲宛怔住。
個鏡頭掃過，都是破壁殘垣，她幾乎找不到完好的建築。
她爸說過的話又回響在耳邊。
現代建築普遍都是8級抗震的，目前震級對外公布為79，但實際的震級……
這麼高的震級，試問又有多少建築能抵擋得住呢？
目所及，現實給了雲宛清晰的回答。
“這個鎮的道路沒有被滑坡碎石給阻斷，車輛是能直接開進來的，救援從淩晨開始，駐紮在周邊的軍隊已經進來了，消防部門也加入了本次救援，下麵，讓們看救援現場。”
穿著醒目服裝的救援人員在現場探測忙碌，記者采訪了這個地方救援隊的負責人。
臉灰的軍人抹了把臉，臉上都是灰。
“從早上開始的，嗯。”
“找到35人，其中15人確認已死亡，剩下的二十人，已經救出了7人，有13人，因為各種原因，隊在持續救援中。”
記者畫外音，“您認為此次救援最大的困難是什麼呢？”
“最大的困難啊……”畫麵中的軍人歎了口氣，出個奈的笑容，“挖掘困難。”
“們缺乏專業的物理方麵人，有時候，機器挖下，個不對，就會造成結構的動，怎麼說，地震後，倒塌建築有時候會維持很微妙的平衡，然後等待救援的人就在下麵的空間，但是們從表麵上看不到那麼多，把麵上的石塊牆體搬起來，平衡被破壞了，下麵失支撐的建築結構就會持續倒塌。”
“中午的時候就有例救援，們剛把表麵搬開來，下麵二次坍塌了，等挖到下麵找到人，已經晚了。”
後麵有人叫隊長了，隊長應了聲，對記者抱歉笑了笑，“得忙了，你們看誰空，問其他人吧，不好意啊。”
這次采訪和前麵的都不樣。
格外的，壓抑。
雲宛為後麵采訪的人會好些，她想錯了，並沒有。
周圍有人守著，他們的親戚朋友人在建築下方，張張不樣的臉，透出來的是樣的情緒，焦急又措，期待又害怕。
“當時在街上，媽在裏麵，不知道……現在就希望，她能平安出來……”
這個人采訪完，的石塊下出了個人來，周圍等待的人群中，有個哇的就哭了出來，高喊著親屬的名字。
雲宛眶發熱，她皺眉，忍住了難受繼續看下。
“朋友，你怎麼在這兒啊？哦，警察叔叔讓你在這兒的啊，那你人呢？”鏡頭對準個幾歲的孩子，畫外音記者問完這句話，孩就伸手抹睛，往個地方指了指。
鏡頭掃過……是今天挖掘出來，要統處理的屍體。
具具都蒙著白布。
畫麵被切斷了，最後看了下被救援出來的幸存者。
大部分，受了很重的傷，不少需要做截肢手術。
然而這種情況下……
雲宛想到剛看的，仰頭，再度忍了忍淚水。
這種情況下，能保住命就是萬幸的了吧。
尤辰星……
腦子陣針紮似的難受，雲宛搖頭，她不敢再想下，她不能。
等雲宛強自忍耐，回過神，想和收銀台工人員說聲什麼，看過，工人員拿著紙巾，盯著電視全部都看哭了。
閉目霎，雲宛沉默地走了。
上了車，隨車電台裏播放的也是震中情況。
雲宛聽了兩句，有些控製不住情緒，把電台給關了。
入了夜，往日上京繁華的街道，在今天更顯空。
雲宛開到半，街道上響起了緊急播報。
餘震來了。
雲宛靠邊停車，不少車輛也如此。
人都紛紛下車來，沒到手機，在寬闊的主街道，便感覺到了震感。
是時，雲宛的手機響了，雲父打來的。
雲宛控製了下情緒，接起來，“喂。”
“你在哪兒呢？”
雲宛說了她的情況，雲父放下了心來，又道，“不過沒什麼，餘震也就4-5級，傳到上京就很了。”
“那震中呢？”
話語先於維，被雲宛問了出來。
雲父回答了她，“會對已損壞的建築造成二次塌方，被壓在下麵的，隻有看天意了。”
到底是院士，雲父消息比雲宛快多了，道。
“今天回了科研院趟，科研院裏也有地震的測量儀，群裏私下傳了下，震級估測在83-85間，太高了，這個事兒上京壓不住的，79隻是暫時的，遲早會恢複準確震級，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就得看上麵的意了。”
“周定今天回部隊了吧？”雲父又問。
“對。”
雲宛剛說完，他們的族群裏就有消息了。
這個是大群，三人都在裏麵，周定和周父在發。
【到震中的很多道路都被山石阻斷了，清理路麵估計就要個兩天，震中的人等不了那麼久，軍部商議，直接派□□跳傘進，進第波救援】
【有更深入震中的拍攝，不過太慘了，可能暫時不會放出來】
有人發問，【什麼意，現在放出來的就已經，有……】
周父：【有的，們看過了】
【人手缺乏，和信號的缺失導致的溝通不便，是大問題】
【軍部的領導都聚集了，估計今晚回不了，有其他的消息再發群裏】
雲父發了個實際震級。
底下片驚恐的表情包。
最後周定安撫道，【震中離上京遠，上京不會有大問題，天就會複工】
【大稍安勿躁，今天好好休息下】
群裏消息發完波，雲父又給雲宛把被中斷的電話打了過來。
“那什麼，震中雖然很……但國安局的人不定會遇到，基地的抗震級別很高，而且他們本身就是研究這個的，不會點防護措施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