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熟悉的歌聲後,巴蒂也沒忍住嘟了嘟嘴。
雖然馬拉多納的告別賽還沒有進行,可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宣布了退役的決定。
可阿根廷的球迷還是這樣深深地愛著他。
這樣的愛,即使是他,也會羨慕。
可就在這時,巴蒂聽到球迷們的歌聲突然轉變成了歡呼。
是馬拉多納回到看台了嗎?他也太快了吧?
巴蒂詫異地看向球員通道入口,可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是拉斐爾高舉的雙手,他在向球迷們致意。
還沒等到巴蒂反應,他聽到禮炮聲咚咚響起,而鼓聲繼續,掌聲依舊,白色的紙屑在空
中盤旋著優雅地落下。
可球迷們的歡呼已經從《馬拉多納之歌》變成了“argentina!diego!rafael!”
巴蒂:“……”
擦擦擦,老子怎麼這麼命苦,正好夾在這兩個家夥中間?
可他轉念&—zwnj;想,就覺得這個邏輯不對,他似乎運氣挺好的,才和這兩個家夥都當過隊友。
而此刻的拉斐爾,在享受著球迷頂禮膜拜的同時,也遙遙看向了他的對手。
那是自從轉會到皇家馬德裏後,就再也未曾碰麵的羅納爾多;那是這兩個賽季在巴薩呆得並不順心的裏瓦爾多,以及他們的左右護法,卡洛斯和卡福。
在這&—zwnj;刻,四個光頭齊刷刷地看過來。
而在他們的死亡注視中,拉斐爾微微勾唇,衝他們揮了揮手,這是來自東道主的大度。
“艸!這家夥越來越拽了。”這是卡洛斯的吐槽。
羅納爾多心有戚戚地點頭,而裏瓦爾多直接蹦出&—zwnj;個詞,“幹他!這場比賽不能輸。”
這場比賽,他們絕不能輸。
如果輸了這&—zwnj;場,他們最後兩場比賽就沒有&—zwnj;點退路了。
而此刻的拉斐爾,已經在禮炮聲和煙火下,和艾馬爾&—zwnj;起專注地熱著身。
他們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戰他們最強勁的對手。
阿根廷和英國有4個小時的時差,他們的晚上8點,是英國的晚上12點。
對&—zwnj;名68歲,身體不太好的老人來說,在這個時間看球顯然太晚了。
可當11點40分,枕頭下的手機發出&—zwnj;聲聲“嗡嗡”的震動聲後,老羅布森第&—zwnj;時間按掉了鬧鍾,在盡量不打擾妻子的情況下,悄悄地下床,然後走向書房。
艾爾西夫人在房門關上之後,才翻過身,看了&—zwnj;眼門口的方向,就無奈地歎了口氣。
關上房門後,躡手躡腳如同做賊的老爵士就徹底放開了,他哼著歌來到廚
房,打開冰箱給自己切了&—zwnj;點奶酪,接著就來到小小的吧台,為自己準備了&—zwnj;杯阿根廷紅酒。
“爸爸,你在幹嗎?”馬丁無語地問。
老羅布森看到兒子&—zwnj;點也不驚訝,而是興致勃勃道:“你來得正好,來來來,幫我搜索itv,我要看今晚的南美洲預選賽!”
馬丁:“……”
如果不是因為明天是周日,他肯定會拒絕。
可此刻他隻能無奈道:“給我也來&—zwnj;杯,還有,你明天不是有比賽嗎?”
他特意在“明天”上加重了語氣。
老羅布森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又不是我比賽,是那些孩子們負責踢球。好了,快點搜。”
馬丁無奈,等他搜索到這個付費頻道,屁股還沒坐下,老羅布森就看著屏幕裏的大場麵驚歎了起來,“真好看!”
馬丁無語地看了看電視機,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此刻的紀念碑球場上空不斷有煙花綻放,看台上是熊熊燃燒的藍色的冷焰火,白色的卡片不斷從最高的看台翩躚落下,咚咚的鼓聲能點燃每個男人的激|情。
馬丁平時壓根不會看南美的比賽,上次看還是在2年前的夏天,他也是被迫陪老父親看美洲杯。
此刻&—zwnj;看這場麵,他就斷定道:“這是阿根廷的比賽。”
可他的老父親卻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這當然是阿根廷的比賽,對手是巴西,電視上不是有寫嗎?”
馬丁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拿起酒杯喝了&—zwnj;口酒。
解說開始宣讀兩隊的大名單,而他的老父親身為&—zwnj;個專業主教練,居然沒有認真看屏幕上的名單,而是跟著那些主場球迷哼起了歌。
馬丁目光幽幽地看向父親:“這是寫給拉斐爾的歌嗎?”
老羅布森頭也不回地“嗯”了&—zwnj;聲。
馬丁:“……”
或許是察覺到兒子的怨念,老羅布森回頭看了他&—zwnj;眼,笑道:“是《隻有&
—zwnj;個天使》,這歌最早是利物浦球迷根據希勒那首《隻有&—zwnj;個阿蘭·希勒》改的,後來國米球迷就改成了意大利語版的,看來阿根廷球迷也覺得我們的chat不錯,改成了西語的。”
說到這裏,老頭還很自得道:“雖然我沒學會多少意大利語,可這首歌我還是會哼的,阿根廷說話都是意大利語的調調,所以我能跟上!”
馬丁在上屆美洲杯的時候還吐槽老父親偏心,現在他已經懶得吐槽了。
他甚至想,等老羅布森那本自傳出版後,羅納爾多可能再也不會想理這個偏心眼的老頭。
就在此刻電視機裏的音量突然增大,等馬丁抬頭&—zwnj;看,就看到雙方球員已經準備好入場了!
率先入場的是主隊,而馬丁清晰無比地聽到這些阿根廷球迷喊的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