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娘!真的是您回來了嗎?”鑫地踉蹌著想要接近晏晏,卻無奈手腳均被鐵鏈拴著,衝動一半就被那巨大的力量給扯了回去。身子砸在身後的冰冷堅硬的牆壁上,痛的他眉頭緊皺。

“鑫地你怎麼樣。”晏晏忙衝過去,好在自己是床棉被,在將鑫地攬進自己懷裏的同事多多少少爺能給他寫靈氣,讓他身子不至於被傷的太重。

“我沒事兒,幹娘。”鑫地一直眼巴巴瞅著晏晏,總害怕眨眼睛的功夫,他最喜歡的幹娘就消失不見了。

“你抓著我抓的那麼緊幹嘛。”晏晏覺得好笑:“我跑不掉噠。”

鑫地臉紅了紅:“不是,我是怕我又在做夢了。”

“鑫地你放心,我定不會隨便離開你了,我答應了你母後,要好好保護你,好好守護王城的。”

提到九尾狐,鑫地忽然激動起來:“母後怎麼樣了?那些逆臣有沒有加害母後?”

晏晏不知道如何回答鑫地,隻是沉默了扮相,便讓敏感的鑫地明白過來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母後她,走時說了什麼嗎?”鑫地問道。

“你母後走的很安詳,她想去找你父王,也算是完成了心願。”

鑫地點了點頭:“母後和父王愛的堅貞,我相信即便此生不能相伴永遠,在未來的某個地方,他們也能攜手共進的。”

鑫地能想通晏晏很欣慰,她本來還擔心鑫地會想不開而自暴自棄,許是從小生活在王城之中,這些恩怨情仇看得足夠多了,自然成長的更加成熟些。

“我今日來還不能把你救出去。”晏晏來了這麼久,總算是說起了正事兒:“你父王留下的聖旨我還沒有找到。”

“恩,我明白。”鑫地笑了笑:“幹娘您能回來,鑫地便知道王城的將來,又有希望了。”

晏晏揉了揉鑫地的腦袋,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看上去還真是奇怪,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和一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倒是那小姑娘顯得成熟許多,對人家長輩又是摸腦袋又是表揚讚賞的,若是讓外人瞧了去,又該拿什麼倫理道德說事兒了。

“你還知道哪些關於哪些逆臣的事情,統統告訴我。”

“當朝一品的尚書大人馬有為,連同內侍閣的李全仁,試圖謀反,他們掩藏的很好,讓人很難發覺,還是幾個月前的大理寺監劉遊偷偷告訴我,他們有謀反的傾向,我順著他提供給我的證據查下去竟然發現這一切正如劉遊所說,那兩人心思不純。”

“然後呢?”

“有一回我根據劉遊的消息,說我母後出宮去,馬有為意圖謀害父王,我心中著急,便匆匆趕去宮中,哪知那馬有為早已將犯罪現場布置好,我趕去時父王奄奄一息,我抓著他滿是血的手,撿起地上的匕首,門外忽然就用來不少朝臣,那樣的情景之下,如何看都是我謀害了父王。”

晏晏皺眉:“那那個劉遊呢?他美譽哦站出來幫你說話嗎?”

鑫地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怪就怪我太相信那個劉遊了,後來才知道,從一開始,他們幾個就是一夥的,想要陷害我,就要先安插個心腹在我的身邊。”

說到這裏鑫地沉沉歎了口氣。

“你父王死之前,沒有跟你說什麼重要的信息嗎?”

鑫地搖了搖頭:“我怕趕到的時候,父王已經奄奄一息,隻能用一雙不甘心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根本沒力氣說話了。”

晏晏忽然想起莫紛飛的話,便又開口問:“那李公公呢,你出事兒的時候,他在哪兒?”

“他就在我的旁邊。”說道這裏鑫地更加沉重地歎了口氣:“我更對不起李公公,他伺候了父王一輩子,老了老了,還要因為我而被冤枉入獄。”

“那他現在在哪兒?”

鑫地悲傷地看了眼身邊的空蕩的牢房,抱歉地開口:“他原本被關押在我旁邊的牢房之中,隻是他早已年邁,身子經受不住這牢房的陰冷,睡了一個晚上之後,便再也沒有醒來。”

晏晏還記得,鑫地小的時候,李公公很疼愛他的。

物是人非,一場浩劫之後,鑫地身邊最親密的人們,都匆匆忙忙離他遠去了,隻留下可憐的鑫地,一個人苦苦支撐了他們留下的責任。

“他們都去了天堂安享晚年。”晏晏拍了拍鑫地的肩膀:“你不必過多苛責自己,或許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也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