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此刻悠哉悠哉依靠在屋子的房梁之上,一邊控製著在風中搖曳的尚書大人,一邊瞧著下麵那群不知死活的凡人,慢悠悠開口:“我原本沒什麼惡意,隻是想給牢中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
不知是個什麼官位的男人站出來道:“對陛下靈柩無禮,現在還敢綁架尚書大人,膽大包天,我勸你快些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便從下麵黑黢黢的人群裏忽然跳上來個體格健碩的男人,看上去身手還不錯,能踩著其他人的腦袋朝晏晏這邊奔來,晏晏給他了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就在他快要接近晏晏的時候,忽然手中絲帶多出個分支,又將那出頭的男人控製在了半空中。
那尚書大人的臉已經完全蒼白了,晏晏打量了下一麵的一眾觀望之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是真的沒什麼惡意,隻是若你們硬要衝來我也沒有辦法不是?現在呢,還有誰想試試了?
見識了這“女刺客”的身手之後,所有人都不敢衝動了,乖乖站在下麵,聽著她的吩咐。
“尚書大人,我問你個問題行不行?”晏晏詢問似得語氣,加上用手晃悠了一下手上的絲帶,問道。
那絲帶稍微動一動都能嚇得尚書大人唇齒發白,更別說是晏晏這樣刻意的晃動了。
他咬著一張唇,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當……當然可以……女……女俠你……你盡管問就是了……”
晏晏瞧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笑了笑,估計在動一動他就該尿褲子了。
“是不是你指認,太子殿下謀害人王陛下,還說陛下死前曾留下口頭聖旨,說若太子心有不純,便去了他的太子之位,換三王爺繼位?”
尚書大人渾身冒汗,點了點頭:“是……是的……”
“既然如此,你是早就知道太子殿下有心要謀害陛下嘍?”現在正是問問題的好時候,因為尚書大人被晏晏嚇的神智混亂,隻能憑感覺回答,出現紕漏,自然是在所難免的。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尚書大人您,早就知道陛下會遭遇襲擊的事情了?”
“是……是的……”尚書大人此刻大汗淋漓,慌忙之中回答了錯誤的答案,惹得台下陣陣唏噓。
“不……不是的!”好像忽然明白過來了。尚書大人麵對眾臣的竊竊私語後立馬搖頭為自己的辯解。
“既然如此,那我還想問,那些去承歡殿見證太子殿下‘謀害’陛下的眾臣,都是誰通知的?”說罷晏晏便挑動了絲帶的另一個方向,那一副正經臉的將軍大人動了動,很顯然他膽子被尚書大人大很多,從頭至尾都見他麵不改色心不跳,仍有那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這位看上去將軍裝扮的大人,當日,你應該也見證了那曆史性的一幕吧。”
那將軍大人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晏晏開口:“你是收到什麼樣的信息,讓你前去承歡殿的?”
“是尚書大人家的老管家來,說邊疆告急,陛下召見我去承歡殿商議鎮壓反民的事情。”
晏晏長長地“哦”了一聲,低頭在下麵的人群裏快速掃過,隨便挑了個看上去還算正值的官員,用手指了指他開口道:“我問問你,你又是為什麼去承歡殿呢?”
“因為尚書大人家的老管家通知,說最近國庫有些吃緊,想找我商討如何補救虧損國庫資金的。”
晏晏有一連問了好幾個,被請過去的原因都是不一樣的。
“既然如此。”問完一圈之後,晏晏總結似得說道:“人王為什麼要一次召見這麼多人去承歡殿,況且所要和你們商討的問題並不一樣,為什麼要叫你們一起過去?”晏晏頓了頓,尾音拖得很長道:“況且,陛下叫人商討國家大事,為什麼要讓尚書大人的家丁前去呢?”
此問題一出,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關注在這個問題上,小聲交頭接耳,被晏晏這三句兩句的提醒,大家好像已經不再關注這個坐在房梁上的小女子是不是刺客或女賊了,他們的精力被晏晏吸引,腦子裏都在想著方才的問題。
忽然有個人站住來對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尚書大人喊:“尚書大人,給我們個解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