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劍聖,他並沒有直接上前線廝殺,他轉了大半個圈子直搗魔界老巢——魔煞城。
此次魔皇禦駕親征,前線雖然戰急,魔皇一念還是留下了不少精兵強將鎮守魔煞城。
不過,魔皇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一個叫做張清風的人,仗著一柄“風月”鐵劍在他魔煞城內如入無人之境,砍殺魔煞城內無數妖魔如同切瓜砍菜一般。
“鏘——”
一聲劍鳴,仿佛來自九天之上的龍吟,銳利的寒芒一閃,一把四尺七寸長的銀白鐵劍突然從天而落,劍尖插在地上,劍柄猶在微晃,那劍護手下鏤有“無我”二字,此劍現名曰“風月”。
一人輕飄飄從天而落,腳尖點在劍首之上,人如鶴立一般,穩如泰山,任憑狂烈的西風吹動他漆黑長發和雪白的衣。
——他看起來好像會被風吹倒似的,可是他就是那樣的屹立不倒。
他遙遙望著遠處那高大魔煞城的城門,那城門就像是一頭猙獰的惡魔,似乎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見人就噬。
那堵住城門洞的是一扇整體的拱形城門,其實那也真是一頭魔——城門魔,能夠被委以重任來做魔界魔煞城城門的魔當然不是一般的魔。
城頭上黑影成群列隊,那是無數的守城妖魔,城樓上無數的細微寒芒閃爍不定,那是妖魔們的殺人利器的反光,守魔煞城的魔兵魔將當然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城樓屋頂上,伏臥著五頭眼發紅芒的魔禽,它們俱是一身烏黑發亮的羽毛,頭頂一條紅紋,巨喙如雪亮的彎刀,爪子奇大,仿佛烏金鐵鉤,那五頭守城魔禽占據了整個城樓屋頂的空間。
張清風遙望著遠處的城門——城門魔,那魔頭就像浮雕在拱形門上的一般——麵目猙獰,鎏以混元精鐵。
那城門魔似乎也注意到了張清風,雙眼突然暴射出赤芒,並且對他咧開了諷刺的嘴臉,露出了威脅的可怖獠牙。
張清風突然俯下身來箭一般地向前暴射而去,此時他已儼然化成了一把飛馳的利劍,插在地上的“風月”也很有默契地跟著他跳離地麵,箭也似跟隨主人向前躥去。
張清風看也不用看一把握住劍柄,這一人一劍儼然化為一體,向魔煞城城門箭馳而去。
忽然,前方地麵有青石破土而出,並且拔地而起,竟自形成了石的首、石的手、石的腿、石的身軀,這儼然是一尊三丈身長的青石怪,眼發藍芒,手中持有一柄巨大的石斧。
這怪怒吼著,雙手緊握巨石斧,奔跑著,向張清風迎麵砍來。
張清風他腳步非但不停,而且一點也沒慢下來的意思,當青石怪巨斧將要砍至的時候,張清風已經整個人穿透青石怪的身軀,那就像一柄利劍穿透一層紙一般。
“嘭——”
張清風身後,青石怪炸了。
全城守衛終於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人那劍,但覺那人來得好快,殺氣騰騰,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無往而不利,夾著地麵滾滾戰塵,猶如一條長龍卷著沙塵風塵仆仆而來。
守城大將軍魁梧挺拔,皮膚淺綠,頭頂雙角,闊嘴獠牙,一身戎裝,手持一丈雁嘴镋,此魔看到城下那人身法奇快,但終究隻是一個人來,他厲聲叱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張清風回複他的是一道淩厲劍氣,劍氣一貫而過,“噗”的一聲,竟把五十幾丈外城樓上的守城大將首級給斬了下來。
“嘭”的一聲,守城大將首級先著地,在場的每個妖魔都聽得很清楚,他們的心卻都沉了下去。
然後他們齊齊看到守城大將軍高大的身軀隨後轟然倒下,隻見那劍氣未絕,竟生生將守城大將軍身後一根城樓石柱給橫切了過去。
看著大將軍染血的頭上那滿臉的不信與驚恐的死不瞑目表情,所有的守城戰士突然都感到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城樓上那五頭守城魔禽動了,它們怪鳴著,聲音十分的嘈雜尖銳,而且響亮,它們張開巨大的黑色羽翼向張清風撲殺而去。
五頭守城魔禽搖擺著臀部後麵長長的尾骨,那骨尾比它們自身還要長得多,骨尾兩側的骨刺就像兩排並列的鋼刀,尾巴末端就像一把利劍。
五頭守城魔禽在空中包圍住張清風,怪鳴著,非常刺耳,它們鋒利的長尾向張清風卷來,張清風出手如電,風月鐵劍用力砍去,“鏗”的一聲,碰擊出火花,原來這魔禽的尾骨比尋常刀劍還要堅硬。
五頭魔禽的尾骨既堅硬且靈活,就像靈蛇一般,而且還異常的鋒利,張清風這次是突襲,他不想在這五頭守城鳥身上花太多的時間。
忽然,一頭守城魔禽的尾骨纏住了張清風的風月鐵劍,其它魔禽尾骨趁機向張清風肉身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