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所有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身披嫁衣,手托玄冰棺的國師,就連一直唱和的巫師們也停了下來。
那玄冰棺足有千金重,就這麼被她輕飄飄舉在手裏,所到之處,地麵不斷的結出一層寒冰。
月照一步一步的踏過層層階梯走到祭壇之上,將那口玄冰棺放置在正中央。
百裏戰從蓮花座上起身,道:“仙師這是何意?”
月照掃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目光停留在神情呆滯的百裏溪身上。
“祭天。”
“祭天?祭什麼天?”百裏戰似沒想到她有此一說。
月照聞言,輕笑,“怎麼,大王今日不是想拿自己的兒子祭天,想要給自己換一條通天之路嗎?”
百裏戰心中自然這樣想,可這種事情怎麼好拿到台麵上來講。
他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被施了法的兒子,又掃了一眼正盯著他的大臣,隻見趙闊已經朝他大步走了過來。
趙闊一臉怒色,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大王不是說是給殿下衝喜嗎1
不等百裏戰說話,月照乜他一眼,伸手一揮,趙闊整個人跌下祭壇,飛出三丈多遠,“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口吐鮮血。
月照掃了一眼其他大臣,冷聲道:“還有人有意見嗎?”
其餘人一句話也不敢多講,各個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百裏本就靠著她續命,從此刻哪裏還敢多言語,隻是抬眸看著那玄冰棺,皺眉,“此地乃是我百裏一族的宗祠,國師怎好帶一副棺材來這裏。”
月照聽到這話驟然憤怒,看著百裏戰,一字一句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百裏一族的人呢?”
百裏戰第一次見她這樣厲聲說話,駭得後退一步。
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這時一道閃電從濃黑的霧氣裏射出來,百裏戰仰頭一看,似乎有一頭巨大的神獸盤踞在上空,將整個羽人國國都的上空都遮擋起來。
怪獸像是突然動了!
它仰頭怒吼,濃霧微微晃動,緊接著自巨獸身上生出的無數條觸角張牙舞爪,似是要朝人間伸來。
“是噬魂獸1
站在朱雀方位的花玥看著怪獸身上越來越清晰的正在蠕動的觸角,握緊了手中的時空鏡。
是無數怨靈形成的噬魂獸。
她曾在一本書上見過。
“鏡鏡,她不是結丹期修士1
她稅利的目光透過鮮紅的蓋頭看著一身嫁衣的國師,道:“她竟然是把自己的修為拿來做了陣法1
月照聽不見她與鏡靈的言語。她仰頭看著張牙舞爪的噬魂獸,眼裏神色瘋狂。
“時辰到了埃”
她說著,伸手一抬,那具玄冰棺浮上祭壇上空,散發出幽暗的紅光,而原本躺在裏麵的男人這時從玄冰棺裏浮出來。
百裏戰看著雙眼緊閉,一身血紅喜服懸立在上空雙眼緊閉的男人,大驚失色:“是他1
他的屍首不是被怨靈撕碎了嗎?雖然那時他還小,可是這件事他是親眼見證的!
“仙師,你,你要做什麼1百裏戰一臉驚恐,“你,你不是要開啟陣法為寡人求得長生之路嗎?”
身著嫁衣的女子取下覆在臉上的黃金麵具,露出一張長相甜美的麵孔麵孔,仔細一看,左臉頰處還有一個酒窩。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很快,大王就知道了1
百裏戰看著麵具下的麵孔,那些被封塵在腦海裏,刻意被遺忘的恐怖的記憶爭先恐怖的從腦子裏湧出來。
他從黃金打坐的蓮花座上爬起來,顫抖著手指著她,“是你!是你!你跟那個妖物是一夥的,是一夥的!你居然還活著!來人,來人1
站在不遠處的守衛得到命令舉著兵器一擁而上將月照團團圍祝
月照眼裏閃過一抹厲色,大手一揮,頓時所有人都不動彈,兵器乒乓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