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又往裏挪了挪,都快要貼牆了。
怎麼床比之前的那張還要小。
“姐姐就是喜歡我。我知道。”妖精說著說著,手腳又搭了過來,貼得更緊。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
身後的妖精終於消停了。
眼見著她就要睡著,叫魂兒一樣的聲音又在頭頂上方響起來。
“剛才姐姐說她們的衣裳好漂亮是不是,我去找來給姐姐,那姐姐跳舞給我看好不好?”
花玥:“……不跳!”
她扯過旁邊的被子,用被角塞住耳朵,牙齒磨得咯吱作響,“睡覺!”
妖精輕哼一聲,把她抱得更緊。
被擠到無路可去,跟隻壁虎似的貼著牆壁的花玥倏地一下轉過身來,誰知他又往裏麵擠了一下,這下她整個人落在他身上。
簡直叫人忍無可讓忍!
她氣得坐起來,伸手捂住他的嘴,惡狠狠道:“百裏溪,你要是再跟我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立刻弄死你!聽懂沒有,聽懂眨眨眼。”
躺在那兒的少年立刻眨眨眼。
花玥鬆開手,正準備從他身上趴下來,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她低頭看了兩人連接著的地方,眼神裏流露出驚訝。
躺著的少年漆黑的眼眸裏帶了笑意,眸光瀲灩。
他聲音沙啞,“姐姐,今晚想怎麼弄死我,這樣弄嗎?”
他說著挺了挺自己的腰,圈著她的腰把她拉下來貼著自己,在她耳耳邊微微喘息:“今晚花好月圓,不如姐姐吃了我吧?”
花玥這下終於明白他說得要自己吃了他的意思。
“不要!”她伸手在他腦門彈了一下,“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她打了個哈欠直起腰,想要從他身上下來,誰知被他一把摁住。
他跟隻妖精似的纏上來,輕輕蹭蹭她的額頭,撒嬌,“姐姐不吃一口,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呢?說不定吃了以後就有了。我們試一試好不好,若是姐姐若是不喜歡吃,馬上就停下來。好不好嘛姐姐?”
“不好。”
花玥坐在他身上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躺在那兒烏發如瀑壓在身下的少年,伸手摸了摸他不斷滑動的喉結,不解:“為何你們人類怎麼隨時隨地都能夠發情?”
動植物一般都是季節性的,甚至有些根本就沒有發情期。
她話音剛落,身下跟隻要吸人精血的妖精似的少年喉結滑動得更加厲害。
花玥似乎又聞到空氣中彌漫的那種淡淡的好似蓮花一樣清淡的香氣,忍不住俯下身在他頸窩使勁嗅了嗅。
好香啊,而且味道還很熟悉,在哪裏聞到過呢。
百裏溪被趴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身上的香味不斷往他鼻尖裏鑽的呆頭鵝折磨得要瘋了,不由自主在那兒動了動,正想要再哄哄她,誰知她已經從他身上翻到外麵去睡。
臨事前她還不忘警告他:“你若是再敢擠我,我今晚把你吊在窗口!”
百裏溪:“……”
他垂眸看了一眼身下,一臉絕望的看著頭頂的帳幔。
遲早有一天會憋死在這兒!
這隻沒有感情的呆頭鵝!
一直到她睡著,他的欲望還沒能降下去。
他盯著她白皙的後頸瞧了一會兒,緩緩湊上去,正張嘴準備咬她一口,聽到她已經開始在那兒說夢話。
她道:“百裏溪,我以後都不吃周記的點心了。你以後別去跳舞了,我,我有錢了。我養你……”
百裏溪頓住,認命地歎一口氣,圈著她的腰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
花玥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大亮,百裏溪已經不在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