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簡直是叫人大開眼見!”
“就是,我還是頭一次見,一個連門都沒進的外室居然如此囂張!”
“她啊,聽說是趙之良的同鄉,兩人原本有過婚約。隻是她家人嫌棄趙之良落魄與之退了婚。後來聽說趙之良發跡,又恬不知恥的湊上來,以表妹的名義住進趙府。兩人背著趙夫人早就苟合在一塊,聽說,還被趙夫人捉奸在床。”
“是嗎?”
“這趙之良當初跟趙夫人成親的時候保證過此生不納妾,趙夫人自然就不允許她進門。這女的是個有手段的,先是不聲不吭的懷了孩子,後來直接挺著肚子逼婚。”
“……”
“哎呀,快看!好像是趙之良來了。”
“就是他,真是給我們陵河商會的人丟盡了臉!”
說話間趙之良已經匆匆趕來,圍觀的人立刻讓出一條道來。
劉蔓蔓一見他來,方才叉腰罵街的氣勢頓時收斂地幹幹淨淨,立刻撲到他懷裏,伸出被小翠用指甲勾破皮的手腕,嬌滴滴的哭道:“夫君,你可算來了,你若再不來,妾身就要被姐姐給活活欺負死了!”
小翠急道:“明明是你先來辱罵我們家小姐。姑爺,她方才還要打小姐!”
眼圈泛紅地周嬋嬋看著陰沉著臉的趙之良,死咬著唇沒有說話。
趙之良掃了一眼那幾個茶樓夥計,伸手替懷裏看著柔弱可欺,頭發淩亂,哭地梨花帶雨的女子擦幹淨眼淚,冷哼道:“誰叫你一大早跑來這裏,簡直是胡鬧!”
他雖看著是在罵劉蔓蔓,可是言語間的嗬護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
劉蔓蔓哭得更狠,抽泣,“妾身還不是見著夫君為著店鋪失火的事情愁得寢食難安,原來想求求姐姐高抬貴手。誰知姐姐不僅說我勾引夫君不要臉,還找了上次去我們宅子裏鬧事的那個人試圖打我。”
她說著,從趙之良懷裏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周嬋嬋,哪裏還有方才潑婦罵街的模樣,哭道:“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根本不關夫君的事情,你若是看我不順眼,打我罵我就好了,又何必下此毒手,斷了我們的生計!”
不等周嬋嬋開口,這時趙之良抬眸冷冷掃了她一眼。
周嬋嬋被他冰冷地眼神看得臉色一白,忍不住後退一步。
隻一眼,她便知道自己什麼也不必說!
趙之良這時鬆開劉蔓蔓,走到周嬋嬋麵前,道:“嬋嬋,我知你恨我,可咱們也算是好合好散。我給你留的家產也足夠你跟青兒好好的生活,將來青兒出嫁,我必定也會拿出一大筆嫁妝來,必不會虧了我們的女兒——”
周嬋嬋打斷他,“你居然還記得我們有個女兒?當真是不容易!”
趙之良一聽,皺眉,一臉的不耐煩,“你看看你總是這個樣子,若是你有蔓蔓性子一半溫婉,我——”
不等他說完,花玥突然道:“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她身後的百裏溪“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時圍觀的人也都一臉鄙夷的看著趙之良,對著他指指點點。
趙之良惱羞成怒,沉聲道:“你叫人燒了我那麼多間鋪子,我沒有將你告上衙門已經是念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今日會將店鋪的損失叫賬房列一份詳細的詳單給你,你按照詳單賠我百分之五十的損失即可!”
周嬋嬋道:“你看見是我做的了嗎?”
“除了你還會有誰!”趙之良聲音拔高,隨即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隻好又壓了回去,像是在極力忍耐。
“我話已至此,若是你執意不肯,就休怪我不念及舊情!”
他話音剛落,花玥手臂一疼,低頭看見佯裝鎮定,緊緊捉著她的手腕,整個人都在打顫,仿佛下一刻就要嚎嚎大哭的周嬋嬋,忍著疼沒有鬆開,輕輕拍拍她的手。
周嬋嬋抬眸看她一眼,隨即鼓起勇氣看向趙之良,啞聲道:“趙記是靠著我拿出來的錢做起來的。趙記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我的。別說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我自己燒自己店鋪不犯法吧?”
趙之良大抵是沒見過她說話這麼硬氣過,聞言愣住,看了一眼護著她的花玥,怒道:“你如今怎變得如此蠻不講理!和離的時候咱們已經清算完家產。趙記所有的鋪子歸我,嬋娟茶樓以及那些現銀歸你!”
“那你這些年背著我偷偷拿給劉蔓蔓的那些財物呢?”
劉蔓蔓一聽,眼裏閃過一抹陰毒,又要跳出來說話。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富貴,身形高大,走路腳下生風,生得有些偏胡人長相,約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領著一群人氣勢衝衝地趕來。
“都給我讓開!”
他人生得高大,又領著一大幫人,圍觀的人連忙給他讓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