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還沒弄明白在床上舔來舔去的意趣到底是什麼, 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就已經回到了客棧的床上。
周有給她喝的也不知什麼酒,後勁兒極大她現在頭腦昏沉,隻覺得有人拿著一塊熱乎乎的毛巾在她臉上擦來擦去。
好舒服啊。
她睜開眼睛一看, 隻見百裏溪正坐在窗前正替她擦臉。
“醒了?”他道。
“嗯, ”她蹭蹭他手裏的毛巾, 嘟噥,“百裏溪我好渴。”
百裏溪起身將整個茶壺提過來,又將她扶起來, 倒了杯水遞給她。
她躺在他懷裏, 就著他的手喝光杯子裏的水, 道:“我還要喝。”
他又倒了杯水。
她張著嘴等著他喂, 誰知他直接自己喝完了。
花玥眼巴巴的看著他又給自己倒了兩杯水,卻不給她喝, 急得爬起來伸手去搶杯子, 誰知被他伸手一拉, 滾到他腿上去,又被他拉了起來。
花玥見著那杯子在眼前晃, 伸手去搶,誰知怎麼也夠不著。等好不容易夠著了, 她急著往嘴裏倒, 誰知裏麵竟是空的。
他心眼太壞了!
花玥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煙了, 急道:“百裏溪我還要。”
他低下頭來,蹭蹭她的額頭, “想要什麼?”
“要喝水。”
“那你求我。”
“求你。”
“這樣求可不行,”他扶著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圈住她, 在她耳邊道:“你撒撒嬌我就給你喝。”
“什麼是撒嬌?,我,我不會。”
他悄聲在她耳邊道:“叫一聲溪哥哥,我就給你喝一口。”
“溪哥哥?”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玥兒真乖,來張嘴,”他果真將杯子遞到她口中。
花玥立刻將那杯底少得可憐的水喝得幹幹淨淨,還想要喝,順著他的話道:“溪哥哥我還要喝水。”
她話音剛落,他突然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屋子裏一片漆黑。
“百裏溪你要作什麼?”
“姐姐方才回來的時候不是問我舔來舔去有什麼意趣,我現在告訴姐姐好不好?”
“是什麼?”
她話音剛落,突然有什麼軟軟的物件堵住了她的唇,還沒等她說話,茶水便渡到她口中,纏著她的舌頭不放。
花玥想要咬它,誰知它實在狡猾,每當快要咬到它的時候,它就逃了出去。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花玥終於不渴了,人也清醒了些,扒開遮在眼睛上的手,睜開眼睛看著麵色緋紅,氣喘籲籲的美少年,摸摸他的臉,道:“百裏溪你怎麼了?生病了?”
“對,我病了,姐姐幫我治一治好不好?”難耐的百裏溪生怕再這樣下去真就忍不住吃了她,捉著她的手,輕輕按壓著自己不斷滾動的喉結,啞聲道:“姐姐幫我咬一咬這裏,我病就好了。”
“真的嗎?”
“嗯。
她遲疑,“不疼嗎?”
“一點兒都不疼,我病得好難受,姐姐快替我治一治。”
花玥捧著他的臉仔細看了看,果然見他額頭都滲出汗來。隻好勾下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他不斷滾動的喉結上。
“姐姐,再咬重些……”他輕哼,將她抱得更緊,“嗯,對就是這樣,玥兒真乖,還可以再重些……”
可花玥卻累了,不肯再咬,掛在他脖子上昏昏欲睡。
他不上不下的這麼吊著,實在難耐的厲害,隻好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哄道:“我還沒好,姐姐再舔兩口好不好?我明日去給姐姐買好吃的。”
她撐起眼睛看他一眼,伸手摸摸他的頭,真就聽話啃了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悶哼一聲,氣喘籲籲地抱著她。
隔了好一會兒,等他心跳沒那麼快了,貼著懷裏跟隻小貓一樣掛在他身上的少女的耳朵,輕聲道:“玥兒,後日就是七夕,我帶你去河邊放花燈好不好?”
昏昏欲睡地少女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伸手在身下抹了一把,隨即道:“百裏溪,你怎麼又尿床了。我,我以後不跟你睡了……”
百裏溪:“……”
不等他說話,她從他懷裏掙紮著爬到床上,又從床上爬到地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貼著地睡著了。
哭笑不得的百裏溪起身彎腰將她抱在床上,清理幹淨兩人身上以及床鋪上的汙漬,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她沉沉睡去。
次日。
花玥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回過身來自己居然睡了快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