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從不知雙修居然還要這樣, 有些驚慌無措,急道:“你別動了,我今晚困了, 真不能修了!”
身後緊貼著她的少年, 抽出手覆在上麵, 聲音啞地厲害,“姐姐睡姐姐的, 我修我的。我不擾姐姐睡覺。”
花玥:“……”
“你這樣我怎麼睡?你, 你別這樣!”
誰知他非但不聽, 反而變本加厲,濕熱的吻貼著她的耳朵滑到後頸處, 用力吸吮著她的後頸。
花玥隻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後頸處又癢又麻,手腳疲軟, 驚慌得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急道:,“百裏溪, 我真得忍不住要打你了!你趕緊住手!”
他這才住了手, 卻仍舊握著。
花玥想要把他的手抽出來。
他卻不肯, 親親她的臉頰, 啞聲道:“我就放這兒不動。我手冷。”
花玥生怕他又不老實, 牢牢捉住他寬大的手掌,這才放心閉上眼。
誰知才睡一會兒, 又聽他哼哼唧唧:“姐姐我疼。”
“哪裏疼?”
“這裏。”
他捉著她的手貼著他結實的皮肉,低聲道:“我此處實在疼得要緊,姐姐疼疼我,替我揉一揉好不好?”
花玥才碰到他就被他滾燙的皮膚嚇了一跳, 真以為他不舒服,遲疑著替他揉了一把。
他呼吸聲陡然變得更重,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黑暗中,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花玥連忙遮住他的眼,低斥,“你起來!”
“不要!”他不起來也就罷了,還故意使壞。
她隻覺怪異,摁住他的勁腰,“百裏溪我真要打人了!”
他不說話,一把拉過遮住眼睛的手,就這麼拿著一對濕漉漉的漆黑眼眸看著她。
一直到她實在受不住他過於熾熱的眼神,隻得道:“那你修快些。”
她說著轉過頭咬著唇,像是將要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他盯著她顫抖地跟隻小蝴蝶一樣的濃密眼睫,瞧了好一會兒,最終下巴抵在她頸窩,嗓音沙啞,“今晚我也累了,睡吧。”
他話音剛落,她立刻睜開眼睛,很明顯鬆了口氣。
“你,你不雙修了?”
“等姐姐哪天不害怕,我再與姐姐雙修。”
“若是我一直都害怕呢?”
百裏溪瞧著她呆呆傻傻的模樣,無奈地捏捏她的鼻子,歎了一口氣,“遲早有一日我要死在姐姐手裏!”
花玥忙道:“百裏溪你這麼好,我怎麼會殺你呢,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百裏溪看著 她認真誠懇地模樣,扣著她的後腦勺恨恨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才鬆開她,自床上起身,坐到桌子旁點了燈,灌了半壺涼茶進去才勉強壓下去一些燒到心頭的火氣。
她生怕他反悔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條毛毛蟲,在床上滾來滾去,道:“你不睡覺嗎?”
他不說話,不知從哪裏摸出方才她從戒指空間裏摸出的那壇酒,用嘴咬掉封壇的布。
隻聽“啵”一聲響,酒壇被打開,頓時酒香溢滿內殿。
他仰頭灌了兩口酒,這才斜睨她一眼,低聲道:“我憋得實在難受,有些睡不著。姐姐先睡,我等姐姐睡著我就回去。”
她“嗯”一聲,卻沒有閉上眼睛,不時回過頭盯著那壇酒。
過了好一會兒,她咽了咽口水,“為何我從未見過你醉酒?”
他道:“我怕我要是醉酒,姐姐可能就要哭死了。”
他醉了可沒有這般理智,疼她到了極處,見不得她半點委屈。
她一臉不解,“你醉酒,我哭什麼?我是不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