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著急,手心裏的羽毛順著她她的下頜一直往下滑。
花玥一把捉住他的手。
他掙出手,在她雪白的鎖骨處打轉,抬眸看她一眼,“說不說?”
花玥咬咬牙,閉上眼,“我,我,愛你……”
“看著我的眼睛說。”
她隻好睜開眼,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咽了咽口水,“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他輕哼,“你見過哪個大魔頭跟人講理!快點說!”
花玥氣得沒辦法,不願意妥協,怒道:“隨便你!”
他緊抿著唇看著她,一張臉逐漸變成百裏溪的模樣,眼睛泛紅,反倒看起來比她委屈,“我知道我出身不好,比不得你們天上的這些神,所以玥兒瞧不上我,當著旁的男人的麵罵我。”
花玥一對上這張臉,腦子裏不知為何浮現出他滿身是血躺在自己懷裏的情景,頓時沒了脾氣,突然就覺得在背後說他確實不好,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他們本就神魔不兩立,沒什麼可說的。
他越發地委屈,似要哭出來,與方才那個頃刻間就要奪了人性命的魔完全不同。
花玥蹭地從他懷裏起來。
好在他這次沒有為難她,眼神一直盯著她瞧。
花玥假裝看不見,在殿中來回的踱步。
她幾次走到殿門口,看著隔著一層透明結界的世界矗立凝望,然後又走回來。
如此反複幾次,她自己也走煩了,在殿中尋了一處地方,開始盤腿打坐調息。
他既不肯放了自己,也不肯殺了自己,大不了再重新修煉。
總有一天,她能找機會逃出去。
然後殺了他!
她雖被封了修為,可神骨早已經鑄成,如此一番吐納,居然能夠隱約感受到體內有如同水滴一般細小的靈力自丹田內湧出,雖若有似無,可於她而言是天大的驚喜。
隻是再想要引出更多的靈力,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不屬於自己力量將自己死死壓製住,若是用力過猛,整個人就好像被撕碎一般,疼得入骨。
花玥立刻停了下來,重新吐納調息,隻運用那一小股靈力不斷反複衝刷著自己的靈台,企圖一點點將他壓製在體內的封印給衝洗幹淨。
這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她已經過了最開始的躁動不安,此時此刻反倒心安起來。
這個過程不知持續多久,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殿內空無一人,隻有桌子上放著一包糕點,應是施了法術的,還熱乎乎。
花玥看著那包糕點神色微動,卻沒有動它。
她又在殿內轉了一會兒,時不時瞥一眼桌子上的東西,最後本著不能浪費食物的心態把它吃得幹幹淨淨。
接下來好幾天花玥日日在殿中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坐調息。
隻可以魔宮內沒有靈氣,她體內的那一小股靈力至始至終都沒有突破。
眼下傳音笛被他一氣之下捏碎,她也不敢再貿然去找清風,生怕自己連累他。
日子長了,她心中一麵惦記著鏡鏡,一麵又惦記著清風的傷勢,越發的焦慮不安,幾次想要問問百裏溪,誰知他一連幾日都沒有出現。
他人雖沒有出現,可每日一早一睜開眼睛,殿內桌子上總是好好的擺著熱騰騰的早飯。
一份杏仁佛手酥,一份豆漿,兩個剝好的雞蛋,以及一些不同的小吃點心。
花玥有時候吃早飯的時候,總覺得總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似,心裏麵像是有什麼東西跑出來似的,莫名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