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紫幻瞳的消息,你們把她弄到了什麼地方?”
冰冷不含一絲情感的聲音,冷幽幽地從一名銀發的少年口中傳出,他的麵容清秀俊逸卻給人以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似乎世間一切都無法動搖他的內心。
靳月的雙重人格說到底所屬還是同一個靈魂,無論性格怎樣改變,所發生的一切和經曆的隻會是靳月所經曆的。
更準確一點說,靳月的狀態隻能算是雙重性格而非人格,他並沒有如同精神分裂或者產生兩個靈魂,更不會出現自己和自己說話甚至互相看不順眼的情況發生。
性格隻是一種情緒,影響靳月所思維判斷的情緒而已,所以不論是什麼樣的性格狀態,靳月依舊是原來的那個人沒有絲毫的改變,記憶和所經曆的不會缺少任何一絲,所遺忘的記憶也是一樣的。
他和紫幻瞳所經曆的一切,對那個女孩產生的情愫,存在於靈魂深處,哪怕真正的靳月曾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但在真正麵對這種事情時也不會違逆自己的內心。
然而當機器有了情感,那麼曾經的那些人是否還能夠自認為無憂地掌控一切?接著利用這個百試不爽的工具呢?
靳月單手握住一名士兵模樣打扮,身上還穿著一身黑色戰術服男子的脖子,將其生生提了起來按在了牆上。
士兵臉色漲紅充血,他雙手拚命地想要將將少年的手掰開,然而這隻手卻如同鐵鉗一般將他牢牢禁錮,令人心生絕望。
他狠狠蹬著雙腿想要掙紮,然而一切卻都是徒勞,他看著麵前這少年那雙銀色如同死寂冰河山川的眸子,隻感覺一股徹骨冰寒在後背彌漫,如同要將他凍結起來,有那麼一時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地獄。
士兵的眼球開始上翻成白色,嘴巴大大張著發出“呃呃”的聲音,眼看著已經不行了快要窒息而亡之際,士兵隻感覺自己被拋飛而起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滑行出十多米,直到撞上了另一名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士兵才停了下來。
這時才能夠發現,原來在四周已經躺倒了一片十多名的士兵,可是現場並沒有任何鮮血流出,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夠發現他們微微起伏的胸膛,這些人並沒有死亡而隻是昏迷罷了。
在這原本整整齊齊的大展廳當中,許多的玻璃展示櫃都已經被打碎,成為了一地的碎渣,顯得一片狼藉不堪。
“咳咳!”
那名士兵虛弱地側躺在地上,捂住脖子瘋狂地在咳嗽,整個人已經弓成了一隻大蝦,他艱難地跪著趴伏在地上,突然一雙銀色戰靴出現在了他眼前的視野當中。
士兵的瞳孔當既一縮,艱難地抬頭看去,此刻,那個惡魔般的少年正站在他的麵前,以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他,充滿了無情與冷漠。
“不,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你放過我,看在同為人類的份上。”
這名士兵虛弱地發出求饒的聲音,他之前作為把守這展覽館基地的一人,對眼前這個銀發的少年有些印象,似乎是那位金袍魂使大人的貴客,至於其他的他確確實實是完全不知曉。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竟然擁有這樣的實力,連子彈都難以傷他分毫,難道這一位也是魂使?可是他又為什麼要強闖這裏?
這其中的一切,他一個普通的士兵自然是不會知曉,事實上,金袍青年所安排的事情,除了那三個魂使以外沒有任何人得知。
士兵說完,充滿希翼的目光滿是哀求地看著眼前年齡比他小了一半的少年,希望他可以放過自己。
靳月的神情未變依然充滿冷漠,他平靜凝視著士兵的雙眼,那深邃的寒山幽潭如同直刺人的內心,能夠窺視一切的秘密。
終於,少年充滿壓迫感的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頓時,士兵隻感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背後的冷汗已經讓他的衣服死死貼在肌膚上,身上似有一座沉重的大山終於被挪移開來。
然而,還沒有等他高興多久,突然感覺一陣的天昏地暗,然後所有的知覺喪失,化為了一片沉寂的黑暗。
士兵的後脖頸處有一點淡金色的小小火苗,緩緩熄滅消失,在其肌膚上留下來了一個黑色的小點。
靳月沉默地從他的身旁走過,除了最初詢問那個女孩的下落,從始至終他都是一言不發,也再沒有對其有絲毫關注。
哢嚓哢嚓!
就在少年打算進入當初那個電梯,去二樓和三樓尋找線索的時候,展覽廳正中央的大地突然分開下沉而去,一塊載滿了人的金屬平台緩緩升了上來。
靳月看見這至少裝載了兩百人的平台緩緩升起,腳步也是停了下來,轉過身去竟然就站在那裏等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