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沒有理會兩名魂使的心情,他單手按在了昏迷當中張百傑的額頭上,手掌中心有肉眼不可見的精神力量彙聚而來,然後注入後者的腦海。
紫幻瞳和艾莉娜在一旁靜靜看著,那兩名魂使也都是沒有阻止,並不擔心靳月會做什麼威脅他們少主生命的事情。
沉寂了十多秒鍾之後,靳月收回手掌,隻見原本昏迷著的張百傑眼皮微微動了動,然後幽幽睜開,眼中還透著一絲迷茫。
“咳咳!”
並沒有等他想去發生了什麼,喉間突然一陣發癢,仿佛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頓時一聲劇烈的咳嗽,咳得他撕心裂肺前仰後合。
最終,有一大口鮮血被他咳出直接噴吐在了地上,這時,張百傑的雙眼才恢複了一些焦距,一些事情也漸漸回想了起來。
他想起,之前想到對付靳月,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靳月狠狠教訓了一頓,他這個少年魂使天才甚至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被直接從二樓毫不客氣地仍了下來。
記憶起了這些,張百傑立即就感覺臉部是一陣陣火辣辣的劇痛,仿佛剛剛被整個放進油鍋當中炸過似的,鼻梁坍塌骨骼碎裂,他連自己鼻子的存在都感覺不到了,他甚至可以猜到自己已經徹底毀容。
“啊啊啊!靳月!”
張百傑的眼神陡然變得血紅而瘋狂,仰天朝著天花板怒聲咆哮,仿佛要將擠壓心中的一切憤怒全部瞬間宣泄。
他發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如同此刻一樣憤怒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一個人死,不,是讓他生不如死。
以張百傑的“高貴”身份,從小到大,他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哪怕是有人小小地得罪了他,那名他也絕對會狠狠報複這個人直到他絕望後悔,所以在突然受到了這種程度的羞辱之後,他根本無法忍受。
如果他有這個實力,他一定會立即找出靳月,將他碎屍萬段。
嘭!
可是還沒有等張百傑怒吼發泄完畢,突然一隻帶著銀色戰術手套的拳頭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因為張百傑是仰著頭所以直接轟在了下巴上,肆意咆哮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名魂使大驚失色,他們原本攙扶著張百傑,見到靳月將他們的少主弄醒之後都是鬆了一口氣,可是當這個家夥反應過來肆意發泄的時候,他們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妙,想要阻止卻已經是來不及。
兩人隻感覺攙扶著張百傑雙臂的手,有著一股巨大的力直麵襲來,幾乎要將他們兩個人同時拉扯出去,不過由於這股力量出現的太快太迅速,所以兩人甚至沒有及時拉住張百傑,就讓他直接被這一拳轟飛了出去。
碰!
這一次,張百傑直接被打得整個人空中後翻了幾圈,直接是後腦勺磕地,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因為慣性又像一個球似的在地上滾了好遠,最終撞在那上往二樓的階梯才停了下來。
張百傑這一次並沒有再昏迷過去,他有些晃晃悠悠的爬起坐在地上,哪怕他是一名B級實力的魂使體質強悍,可是在經曆了這樣的對待也有些吃不太消,剛才的那一連串經曆讓他感覺到冒金星渾渾噩噩。
還沒有等待他再次回過神來,張百傑的視野當中,一雙銀白色的玉靴“踏踏踏”地走到了他的麵前戰定。
張百傑的心中一緊,順著對方修長的身材向上看去,是純白色的棉錦玉衣,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澤,帶來一種無法言明的壓迫。
不過很快張百靳就愣住了,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帥氣冷酷到了極點的臉龐,正用一雙毫無情感的眸子看著他。
頓時,張百傑如同一桶涼水嘩啦地從頭頂澆下,整個人都瞬間清醒過來,如同蚱蜢一般直接跳了起來,忌憚而又仇恨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
這個總是習慣穿戴白衣的銀發冷酷少年,可不就是他剛才還念叨著想要報複和殘酷折磨的家夥,魂使“銀”嗎?
剛才的他光顧著發泄怒火和鬱悶,根本沒有注意身邊都有些什麼人,竟然直接當著靳月的麵大罵“銀”,一副恨不得抽其筋骨、噬其血肉的模樣,靳月自然不會慣他毛病,直接就是一拳上來讓他清醒清醒。
“你……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張百傑的眼中充斥著恐懼,在靳月的麵前他方才一切的狂怒盡數化為了恐懼,色厲內斂地質問開口,但是目光卻不斷四處遊移準備著逃跑的時機。
靳月淡淡掃了張百傑一眼,依舊沒有任何接話甚至理會他的想法,而是看向後麵的兩女淡淡開口:“小娜,過來。”
冷漠的四個字眼從他的口中吐出,艾莉娜沒有任何的猶豫,小跑著來到靳月的身邊,如同一個普通小女孩似的一把抱住了靳月的大腿,小臉上洋溢著可愛的笑意。
無論是紫幻瞳還是靳月,見到艾莉娜的舉動都是見怪不怪,靳月已經完全治不住這個活潑的小丫頭了,現在的艾莉娜完全不怕靳月。
也許是因為“聖夕兒”的緣故,艾莉娜對於靳月甚至比起紫幻瞳更加親近一些,總是會像是這樣尋求時機,表現出一副與月哥哥十分要好親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