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體且修身的西裝,佩戴略顯成熟的灰色領帶。
皮鞋擦得閃亮,踩在地上“噠噠”作響,產生壓迫感。
背後還背著一個黑色雙肩包。
深呼吸,再緩緩呼出。
“走吧,時間到了。”
抬起手臂,看著上麵的手表,距離九點整還差最後的十分鍾。
穿戴成熟卻依然無法掩蓋那份青澀陽光的臉蛋,男孩向旁邊的女孩說道。
而後,率先走出去。
女孩比男孩要成熟,樣貌上的成熟,還有手上的老繭也是長時間工作的痕跡。
但是,臉上卻是痛苦、悲傷、恐懼等負麵表情。
即使跟在男孩的後麵,卻依然在懼怕著即將麵對的事情,恐懼著目光,恐懼著低語,恐懼著別人的想法。
甚至,試圖轉身逃離。
“不用擔心,有我在這裏,這一次我們會獲得勝利的。”
前麵的男孩似乎知道女孩要逃離,緩慢兩步,落後下來。
與女孩平齊的時候,伸出手扶住女孩的腰,而手指則點在後背中線腰骨的位置。
很親切,很溫柔。
以至於女孩甚至忘記內心的恐懼。
盯著男孩的側臉,眼中閃耀著光澤,而放在後背的手是那麼的溫暖,才能托起懦弱的自己。
女孩忍不住這樣想到。
明明,對方才是年輕,更加不成熟的年紀。
男孩僅僅十六歲。
“謝謝......你......”
女孩是二十多,也可能更大,至少兩者之間相差三歲以上的年紀。
“沒關係,因為我期待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六年了。”
那是堪比陽光般的閃耀自信笑容。
重新走到前麵,男孩擋住所有的目光,作為一個領者,沿著木質扶手而隔離出的專門道路,一直走到所有人的麵前。
站在標注原告的席位。
女孩是原告,名為水口香奈,職業是女仆。
而男孩則是原告的委托律師。
這裏是東都法庭,今日審理的案件是發生在一個月前的薰衣草公館的一場密室自殺事件。
而在對麵,被告席則是三人,最近忽然火起來的名偵探時津潤哉,以及薰衣草公館的管家甲穀廉三。
男孩拉動椅子,安排水口香奈坐下來,手輕輕按在對方的肩膀上。
抬起頭,水口香奈注視著男孩,由下向上的仰望,看到輪廓分明的下顎。
“公生先生......”
稱呼男孩為公生,再額外加上先生的尊稱。
“隻需要坐在這裏,然後看著我將你的尊嚴全部拿回來,就可以了。”
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手親拍對方肩膀兩下。
因為是三月,還很冷,所以手拍著的時候發出“噗噗”的聲音,與棉衣碰撞後的消聲。
等到女孩呼吸平穩下來,公生才離開。
坐在旁邊的位置,原告律師的位置。
放下背後的雙肩背包,慢條斯理的拉開拉鏈,熟練的取出一個公文袋,一支鋼筆,一本記事本,三樣。
似乎,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公生仔細摸索一下,是一個很小巧的東西,所以拿出來很麻煩。
差不多花費二十秒,一枚金色的勳章,雕刻一個天秤的標誌。
象征著絕對公平的天秤......
“媽媽......”
這是媽媽給自己的,其實按照時間來計算,獲得這枚勳章的時間應該推遲三年至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