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田慌張的時候,杉山也露出不好的臉色,看向原告方向的男孩。
恐懼著,甚至想要從座位上衝出去,將公生再一次拿起的報表撕掉。
但無法做任何事......
隻能看著公生拿出新的報表......
“這是一份杉山老師的報表,上麵詳細記載著在四年前時候,杉山老師剛剛結婚,但是每月卻需要償還房貸,妻子剛剛誕生子嗣,存款每月是負債。”
“但是,從四年前的某月後,僅用三個月就還掉三千萬的房貸,並且家庭逐漸富足,三年前全年共計買下兩套房產,兩年前全年共計買下四套房產,而在一年前全年共計買下五套房產,房產人分別是杉山老師的妻子與他的孩子!”
沒錯,他們使用紙幣進行交易,他們不會被征信與金融所探查。
他們很肆意,他們很大膽,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
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低估了公生的調查力度。
順便,這還不是結束!
“我統計了兩位老師的每月工資,因為兩位老師本身並不具備高階學曆,所以隻能任職小學部的工作,每月工資為十八萬日元。”
“其中還有杯戶小學的獎金與福利,這些我都有準確的記錄,上麵顯示兩位老師還曾經拿到過幾次優秀教師,三年共計獎金額度為八十萬。”
公生將報表羅列,全部擺在台麵上。
準確到極致,每一筆價格都有專門的標注,而兩位老師的工資報表還清晰寫著杯戶小學部的教師私人財物查詢表字樣。
從米原晃子處獲得。
上座,審判席位置,原本不耐煩的表情已經消失,三位審判官也重新翻看公生的可視化報表材料,對著每個材料上對應的資料。
之前是應為反感巨大的數據量,所以感覺到不舒服。
順便,這個時間點,大部分的霓虹律師都是隨意糊弄,就算是霓虹刑事也從未這樣詳細的調查人的資金流向與資產情況。
更加不會如同公生,每一筆每一筆的羅列,每個月每個月的記錄清晰,整理,統計,結算,綜合。
通過資料,硬生生的堆出一個證據!
“你們三年總共工資為三百七十萬,加上八十萬的獎金,也隻有四百五十萬。”
“但是在這之外,你們購買房產,購買車輛,改善生活,甚至是歌舞笙簫,這些花費卻在三年內已經達到最低十億的標準!”
細節,瘋狂到極致的細節。
公生正是在將這一點點的小東西,結合在一起,將一個靠現金交易無法被追查經濟犯罪的完美犯罪,打開突破口。
“請問,你們差的九億,是從哪個彩票裏贏來的,能否出示證據......”
“被告!”
手中的數據還沒有說完,還有關於酒吧的消費、杉山老師購買鋼琴費用、山田老師私下裏開店的費用,這些都有著記錄。
他們所獲得的利潤,比想象的要更加龐大。
“不,審判庭,被告方申請臨時休庭!”
察覺到不對勁。
不對,而是感覺到一種背後發涼的恐懼!
作為被告律師,說實話,當看見對方是一個十六歲男孩的時候,充滿輕視。
而且在與委托人交流的幾日,被告律師也主要追查關於三年前那位女孩的信息,包括所有的有利證據。
但是此刻開庭,卻未曾想過,對方攻擊的方向,並不是刑事案件,而是經濟犯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