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的戲越來越過了。

她轉身背對著司行慎。

良久,屋中的燈線一暗,司行慎清冷的聲線響起來:“我也睡。”

他把書桌旁的落地燈關上,收了平板走了過來。

顧暖立刻翻回了身子,衝著司行慎笑,她掀開被窩,往裏挪了挪。

手拍了拍她方才睡過的位置:“老公,我給你暖好被窩了。”

司行慎躺進被窩裏,顧暖立刻像隻小八爪魚一樣粘了上去。

她將頭在司行慎的肩窩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地方沉沉的睡著了。

不多時,顧暖就睡熟了。

司行慎聽著肩窩裏傳來的聲音,顧暖似乎是夢到了什麼,還叭唧了幾下嘴巴。

“老公,好愛你。”

一聲夢囈輕喃像一支柔軟的箭,將司行慎的心髒前後瞬間射了個通透。

夜色都變得醇厚,柔情在屋中緩緩流淌開來……

“砰!”一聲巨大的槍響震耳欲聾!

“嘩啦!”與槍聲幾乎是同時,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音響起!

槍聲響起後的瞬間。

司行慎抬手就環住顧暖,手捂在了她的耳朵上。

床頭,一枚子彈深深的鉗進了顧暖頭頂的床板上,木紋裂開。

司行慎的臉色驟然冰寒下來,冷沉陰鷙的眸光朝不遠處的碎裂的窗戶掃去。

他微眯了眸,眸光猶如實質,穿透黑夜,定在了遠處漆黑的高樓上。

一個反光點尤其顯眼。

“司總!”房門被推開,季冷帶著人衝了進來。

閩思也衝了進來,兩人直接以身體擋在了床前。

顧暖在玻璃碎裂時就醒了,她聽到頭頂一聲巨響,即便是司行慎為她捂著耳朵,她還是有些耳鳴。

如今她緊緊的抱著司行慎,一雙手緊緊的捂著司行慎的左胸。

即便是知道沒用,可她還是想用她的方式保護司行慎。

“人跑了。”不多時,出去的保全人員回來了,季冷出去在門前問了會,回到房間向司行慎道。

顧暖躺在床上,司行慎已經穿了衣服起了身,坐在床邊守著顧暖。

“窗戶是怎麼回事?”

司行慎冰冷的眸光射向季冷。

季冷垂下頭:“已經安排換了最先進的防彈玻璃的,剛才我檢查了,玻璃有問題,應該是換玻璃的工人混入了殺手……”

“你知道是什麼結果嗎?”

“知道。”季冷愧疚的抬不起頭,他漏掉了那麼重要的細節,如果那個射擊的人槍法再準一些,夫人和司總現在已經出事了。

顧暖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臉色發白,拉了拉司行慎。

“這種細枝末節,季冷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他們一直以為防的都是人,誰曾想來裝修的工人裏會動了手腳。

連夜將房間換到了沒有窗的中央房間,檢查了屋裏所有的東西。

確定安全後,司行慎將顧暖安排到裏間,司行慎起身去了外間。

顧暖躺在床上,看著牆上的掛鍾,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兩點到三點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這次能躲過一劫,完全是靠她命大了!

緊迫的陰謀和危機感,讓顧暖再也睡不著了。

司行慎,季冷,閩思在外間不知道說什麼,想著司行慎應該是懲罰季冷。

顧暖歎了口氣,她已經勸過司行慎了,如果他執意要罰季冷,她也沒辦法。

直到半小時後,司行慎才回了房間。

躺在被子裏,顧暖再次窩在他的懷裏。

司行慎的眉眼間俱是煞氣,像被剝了逆麟的龍,陰沉的眸底有東西在翻湧著。

“老公,沒事了。”顧暖將手臂攬在他身前。

“恩,睡吧。”

實木床頭被打出蜘蛛網時,司行慎覺得自己心髒都被打了個窟窿,不止是驚險。

他的暖暖差點被射擊到!

幽深的夜色中,司行慎微眯著眸,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