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慎陪著顧暖回了會場,她一路上手都在顫。

頒獎典禮是官方舉辦的,她本以為這裏很安全的。

有了這件事壓在心裏,顧暖去小廳講解抑清膠囊時,沒有再太緊張台下坐著的人。

她心中一塊沉沉的大石壓著,講解完,眾人鼓掌。

顧暖下了台,婉拒了舉辦方留她參加晚宴的好意。

閩思開著車,載著司行慎和顧暖回到了別墅。

別墅大廳中,顧暖一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地板上的女人,每個保全都死死的盯著她。

“這,手腳都脫節了,還怕她跑了嗎?”顧暖倚在司行慎身邊,小聲問道。

“夫人不知道,這些頂尖殺手,都是心智狠辣至極,這樣才算保險。”客廳中看守著女人的季冷恭敬道。

司行慎轉頭看了看顧暖:“你先上樓。”

“不……”顧暖這次沒有猶豫,堅定的搖了搖頭,她知道司行慎是為了保護她。

可這女人是來殺她的!她必須自己麵對真相!

女人在地上蠕動了半天,她脖間的一塊項鏈,吸引了顧暖的注意。

“那是什麼?”

季冷拽掉項鏈,打開,眸光猶豫了片刻:“夫人,是一張照片。”

他用手帕將項鏈包了,遞給了顧暖。

顧暖坐在司行慎身邊的沙發上,接過了項鏈。

項鏈的墜子是一個照片夾,裏麵,中年女人和一個約摸十一二歲的少女相依偎,少女笑的一臉燦然。

這是……

顧暖抬頭看向女殺手:“這是你女兒嗎?”

“還給我!”女殺手瞪大了眸。

“你有女兒,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顧暖憤恨了起來,她也是爸爸媽媽的女兒,實在想不通一個母親為什麼要做殺手。

“你懂什麼!”那女人的眼淚刷的掉了下來:“我如果不做這行,我幹什麼,能掙夠那麼多化療費用?”

她的聲音淒厲,顧暖的手僵住了。

一股悲戚和同情從心底升起,她攥著手中的照片夾子……

不知道該怎麼辦。

放過這個女人的話,她還會追殺她嗎?

顧暖猶疑間,司行慎冷笑了一聲。

他一隻手,從顧暖手中拿過那張照片,掃了一眼後,狠狠的朝女人砸了過去。

銅製的夾子在女人臉上劃出一道傷口。

“這是你女兒?”司行慎冷沉著眸光中,像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女人被他盯的驚懼了起來。

“綽號鬼槐,國際頂尖女殺手,行事完全沒有人性,常年活躍於暗網,隻接千萬以上的大單。”司行慎的聲音冰冷又公事化:“你前年在D國,冒充女傭,接近滅門了一家商人,連嬰兒都被你扔進了壁爐燒死,這照片是那家的女兒吧,被你剝了皮的那個。”

“老公……你說什麼?”顧暖全身猛的一個激靈,司行慎的話讓她恐懼到瞬間寒毛立了起來。

“夫人,司總說的都是調查出來的事實。”季冷在一旁,態度恭敬的解釋:“這個女人極善利用人心,所以故意在脖子間掛了項鏈,來之前就想好了被擒的話,要怎麼利用您的同情心。”

顧暖是研發藥品的,對可憐的人和病人有著很重的同情和憐憫,女人正是利用這一點。

顧暖的手漸漸變冷,善良在惡人眼裏,原來也隻是能利用的一種人性特色罷了,她突然明白司行慎為什麼要讓她先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