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有些悶,唐柏斳打開車窗,風將楊心程的頭發輕輕吹起,柔柔的垂在臉側,越發顯得她知性美麗。
喝醉的楊心程到沒有平日的局促,話多的可愛,他本就不是話多的人, 路上有人說話,也不至於安靜的可怕。
“大哥,今天謝謝你,我居然拜何老師為師了呢,你不知道她有多厲害,簡直就是音樂界神一般的人物,任是誰聽他的演奏,都會驚為天人。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我的師傅。”
都到現在了,她還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嗷……,她一把捂住臉,“真疼,不是夢。”
明明剛剛還疼的叫出來,下一秒,她就又笑嘻嘻的。
唐柏斳見她笑得眉眼彎彎,臉上也柔和了幾分:“剛才為什麼猶豫?”
楊心程笑容一滯,“媽不喜歡我演奏,進門之前找我談過話。”頓了一下才悶悶的說,“-媽好像是對演奏家有歧視。”
唐柏斳嗤笑,一臉鄙夷的表情,“她這種人要是能說出什麼好話,我才覺得奇怪。”
楊心程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唐柏斳對劉萱不屑一顧了,在楊心程嚴重,唐柏斳一直是個內斂的人,他從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表現出自己的看法,他冷漠的近乎冷血,事實上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
對唐曉桀,對唐父,都是如此,鮮少的有過多的表情。
此時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現出對劉萱的厭惡來,劉萱對他也是多有忌憚,倒真讓楊心程有些好奇,忍不住就問出了口,“大哥,你是不是很討厭媽?”
話一出口,楊心程就後悔了,她不該問的,唐柏斳怎麼可能對她說家長裏短,就算他們真的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她是劉萱的兒媳,身份本來就尷尬,他要是能出口才有問題。
唐柏斳像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她半晌,才說,“心程,你真不適合唐家。”
在他強烈的視線中,楊心程低下了愚蠢的頭顱,良久沒有說話。
唐柏斳以為自己的語氣重了,回頭發現身邊的人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原來是睡著了。
真是個傻姑娘。
也許是一整天的驚嚇,又或者是實在太累了,唐柏斳把楊心程抱進房間,她都沒有醒。
唐柏斳站在床前看了她很久,轉身出門,剛好碰到劉萱從樓下走上來。
劉萱看到唐柏斳從唐曉桀的房間裏走出來,眼睛都瞪直了,唐柏斳看了她一眼,話都沒說一句,轉身就走了。
身後傳來劉萱著急的腳步聲,然後是巨大的門響,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劉萱急衝衝的進房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房中劉萱略帶尖銳的聲音響起來,“你去哪兒了?你不是說回家給曉桀做飯呢?怎麼會和唐柏斳在一起!天,你還一身的酒氣!你去哪兒鬼混了?”
“媽,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楊心程的聲音疲憊不堪。
原本已經走出去很遠的唐柏斳,腳步越來越慢,他回頭看了一眼唐曉桀的房間,眼神陰哲。
晚上的唐家別墅,燈火通明,外邊的泳池水反射的燈光照進唐柏斳的眼中,讓他不悅的皺眉,下意識的看向外邊,遊泳池水波光粼粼,以往的記憶湧上心頭,唐柏斳按下心中的惻隱之心,轉身大步流星的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