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時候，唐柏斳對她就溫柔的多，楊心程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脖子上紅色的斑點，在衣帽間裏找了一根發帶綁在頭上，垂下來的部分剛好蓋住了脖頸上的痕跡。
因為發帶的關係，她挑了一件幹淨的白色襯衫，配著一個包臀的牛仔裙，這樣的打扮，讓她看起來就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唐柏斳應該很喜歡這種風格，因為在吃飯的時候，他從她背後經過，扣著她的腦袋用力的吻她。
飯還沒有吃完，高誌就已經在來了。
上次見到高誌還是在唐柏斳的辦公室門口，那時候唐柏斳發火，她還在門口磨蹭不敢進去，再次想見，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心程垂著眼眸，像他點頭當作打招呼。
高誌看到她並沒有驚訝，顯然已經知道了她的情況。
“唐總，行李已經搬到車上了，我們該出發了。”高誌看著手表提醒道。
“知道了。你去發車，我們馬上出來。”唐柏斳點頭。
高誌應聲出去了，楊心程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要去換鞋。
“把粥喝完。”唐柏斳不悅的皺眉。飛機上至少要一上午，她才吃了多少？
楊心程已經站起來了，聽到他的話硬邦邦的回他，“很燙。”
唐柏斳摸了一把她的碗，“燙什麼？坐下喝完。”
楊心程不情不願的坐下端起碗，幾口將粥喝完才把勺子放下，去門口穿鞋。
唐柏斳跟在她身後，看她腳下輕快，不由得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就不見了。
她是很久都沒有出門了，他幾乎每晚都會和王媽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她很少出門，平時不在床上睡覺就是在拉大提琴，連話都不會多說幾句。
最近剛剛有一個明星，因為抑鬱症自殺了，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
他無意中聽到公司裏的員工八卦，突然就擔心哪一天他會不會接到王媽的電話，說楊心程抑鬱症，他可能會發瘋。
想著楊心程的樣子頗有幾分這樣的趨勢，唐柏斳翻了一下日程，才決定把這個會議提前。
本來會議隻有兩天時間，他刻意騰出兩天時間來，想和她多呆幾天。
x市是有名的臨海城市，唐柏斳有些恐水，一下飛機他的臉色就沒好過，可是絲毫不影響楊心程的心情。
達到酒店時剛好是中午，自然有人熱情的招待，見楊心程的穿著打扮以後她是新來的女助理，吃飯的時候她的位置竟然和唐柏斳隔了好幾個人，倒是高誌和唐柏斳挨著坐。
楊心程沒有意識到，能不和唐柏斳一起坐，她樂的清閑，就自顧自的坐在一群人中間，她長得好看，席間又隻有這麼一個女人，不少人都和她喝酒。
楊心程和唐柏斳待了這麼久，不知道這個項目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就不知道該不該喝，她的視線看向唐柏斳，他正在和旁人說話，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如果她是以往的楊心程，也許她還真的就喝了。
可是最近她和唐柏斳正處於非常時期，她靠進椅子中，神色冰冷的看著麵前的諸多酒杯。
“不好意思，我喝不了酒。”
“你這個小姑娘，給你麵子才讓你喝酒的，你這樣工作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