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斳有些艱難的點頭，“是”。
楊心程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唐柏斳笑著摸她的腦袋，“怎麼？害怕我沒了唐氏不能好好照顧你麼？”
楊心程退後一步，躲開他的手，鼻子有些酸，她說，“不是。”
她轉身回房，聲音悶悶的：“我去睡覺了，你早點睡。”
“晚安”絲毫不介意她的不懂情調，唐柏斳端了一杯水又進了書房。
楊心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終於拿起手機給唐曉桀打電話。
“心程，怎麼了？”夜裏唐曉桀的聲音格外的清醒。
楊心程顧不上寒暄，一開口就直奔主題，她壓低了聲音，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名字，“唐曉桀，我們之前說好的，你要劉萱的死因，我要離開唐柏斳。”
她的話沒有說話，唐曉桀就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忍不住譏笑：“心程，我們之間各取所需，我既然有能讓唐柏斳翻不了身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呢？”
“他是你大哥！你既然那麼看他不上，當初為什麼要接受他的幫助？”
唐曉桀有些生氣，“他不是我大哥！”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就是欠他的，當初要不是唐柏斳，你現在還應該被唐天軟禁在家。曉桀，你收手吧。”
“不可能，唐氏也有我的一份兒，我現在所做的，隻不過是想得到我應該得到的東西，我為什麼要收手。”
他的話說完，就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楊心程隻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唐曉桀不再是之前的光明磊落有善良的男人了，自從他想要把自己交給唐天開始，她就應該知道的。
她再一次成了傻瓜，還害的唐柏斳也拖下水。
距離明天還剩最後一夜，這一夜是難熬的一夜，對唐柏斳來說是，對一夜未眠的楊心程來說也是。
至於唐曉桀，也絕對好過不到哪兒去。
唐曉桀掛了電話，輕手輕腳的回房，原本已經熟睡的柳莉顏卻靠坐在床邊等他。
一雙眼睛看著他，帶著濃重的傷心，唐曉桀本來想視而不見，這時候卻不能當做沒有看見了。
“怎麼醒了？”
柳莉顏坐的筆直，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看起來，沒有那麼卑微。
“我一直都沒有睡。”她將耳邊的鬢發掛著耳後，“Andy，我看起來是不是很蠢？”
唐曉桀有些尷尬，不等他解釋，柳莉顏接著說道：“是不是我不問，你就永遠也不打算給我解釋？”
“就連我的朋友最近都在打電話問我說，楊心程是不是你的前妻？Andy，你那麼聰明，你告訴我該怎麼回答？”
唐曉桀解釋道：“對，她是我的前妻，我現在公開這些事情，隻是想要唐氏的股份，我被唐柏斳隻身從唐氏趕出來，什麼也沒有。楊心程早就已經和我離婚了，她當然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可柳莉顏知道，他的話不可信。
他們回國的那天，經過唐氏樓下，就是因為唐曉桀一直在看著楊心程的咖啡廳，她才進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