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桀關上了門,門外柳莉顏仍然在哭,唐曉桀心中煩悶,不由得抹了一把汗。
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自作自受了,當初把楊心程帶到倫敦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藏的很好,這次不出一月就被柳莉顏發現了。
臥室裏傳來楊心程低低的抽泣聲,他卻不敢進去安慰,當初在B市的機場,他給楊心程保證了的,隻要她跟著他,他不會讓她受委屈,可今晚,他讓她走的滿腳全是水泡,被柳莉顏辱罵。
當初他的壯誌豪言看起來多蠢,他沒有臉進去,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裏。
他點了一根煙,生硬的把內心的煩躁壓下來,抽了一根煙,他的思緒慢慢清晰起來,眼下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柳莉顏離婚,就是真的要和柳莉顏離婚了,可他放不下柳家這麼大的家業,現在柳家的企業他還不能完全做主,柳家夫婦樹大根深,本就很難撼動。
他手上的項目剛剛完成不久,在倫敦的聲望漸起,眼下要是和柳莉顏離婚,隻怕是柳家夫婦對他更加忌憚,他之前的努力變會前功盡棄。
他又想起之前,當初在的時候,他以為十拿九穩可以將唐天擠下去,誰知還不是一敗塗地,如今他不在是之前那個唐曉桀了,吃一塹長一智,他早就學會了隱忍不發。
他想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打電話。
柳莉顏在門外哭著敲了很久的門,夜裏靜的出奇,她的哭上就顯得格外的清晰和大聲,有鄰居憤怒的出門,純正的英語,“這位女士,你的聲音太大,會吵醒我們的小孩,你要是這樣我要報警了。”
柳莉顏抽噎著,她不想解釋,死死的瞪了一眼關的死緊的大門,絕望的轉身走了。
她沒有直接去停車場,走出高層公寓,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夜風吹的透心涼,她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從巷子裏出來幾個醉漢見她長相甜美,大笑著對她吹口哨,她皺眉幾步走到路邊的小店裏。
等走進去才發現是一個酒吧,裏邊很暗,音樂很大聲,舞池裏衣著清涼的男女,肆意的扭動著腰肢。
是個放鬆的好地方,她大步走到吧台,要了一瓶高濃度的烈酒,一個人兀自的暢飲。
她穿著十分名媛,看起來就價格不菲,明明就不像是來玩的人,坐在角落獨自流淚喝酒,舉手投足優雅非常,顯出良好的教養,像她這種女人,平時真不常見,是個獵豔的好對象,暗處不少眼睛都落在了她身上。
眾人還在觀望的時候,已經有人走了過去。
柳莉顏正在喝酒,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張白色的紙巾遞到她麵前,她抬頭,眼淚婆裟。
白皙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而幹淨,入目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外籍男人,下巴上蓄著短短的胡渣,一身整潔的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透著成熟,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帥大叔,滄桑的蔚藍色眸子帶著疼惜,柳莉顏沒有接他的紙巾。
他歎了一口氣,在她愣怔的時候,輕輕為她擦拭臉上的淚痕,他說:“真讓人心疼,你哭泣的樣子。不介意的話,我想坐在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