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點了點頭,這才道:“阮瀅是我的祖母。”
“怪不得,怪不得,你很像她。”雲娘情緒激動地開口,語氣哽咽地出聲。
見狀,其它幾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將此空間留給寧墨和雲娘二人。
房間內。
雲娘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神色柔和地看向寧墨,徐徐開口:“年幼時,我曾與父親在阮府居住,因此結識了你的祖母和她的哥哥阮傑,許是年紀相仿,彼此之間興趣相投,故此,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後來,家父的事情辦妥,我也便與他回到了汝川。
隻是我們三人還會有書信往來,感情倒也並未受影響。
不過,倒也並未見麵,直到.....直到我曾在信中聽阮傑提起寧亦文之事,我放心不下,私下裏偷偷跑了出去,卻沒有想到我剛見到阮傑沒多久,寧亦文便被放了出來,阮傑也因為救他而受傷,而我也在為阮傑尋找藥材的路上被人圍剿。
危難之際,我發了求救信號。
等再醒來之時,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年。”
隨著她的開口,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寧墨忙將手放在她的手上,寬慰地出聲:“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隨後寧墨忙將有關她祖母和寧亦文的下場說給她聽。
“好啊,報應,報應。”雲娘大聲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裏多了些無人能懂的寂寥和哽咽。
將雲娘安置好,寧墨這才走了出去。
“墨墨。”君煦一直在門口等她,忙出聲喚道。
“嗯,雲娘睡了,我想去找下鬼醫前輩為她看看。”
“好,我陪你一起。”
兩人並肩而走,君煦知她此時的心情,倒也並未打擾,而是主動牽起她的手。
“君煦,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有關殘缺印章一事。”寧墨任由他作為,開口問道。
“嗯,記得,是祖母托付曹管事給你的。”
“你看這個?”寧墨停下腳步,將自己握在手心的另一半印章展現開來。
雖並未比對,但君煦卻能一眼看出,這的確能與寧墨之前讓他看的相吻合。
“是前輩給你?”
“嗯。”而後寧墨便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一並告訴了他。
“那前輩和阮傑前輩...”君煦語氣有幾分不確定地推測。
聞言,寧墨輕歎一口氣,點了點頭。
而後又道:“聽前輩說,當年阮家父母以防朝廷覬覦阮家偌大的財產,便將阮氏的一大半財產藏匿了起來,而取得它們的條件便是這印章,當年他們將這印章一分為二,分別留給了祖母和她的哥哥。隻可惜,卻最先引來了寧亦文。”
“墨墨,你還有我。”君煦神色認真的道。
寧墨笑了笑,感歎地開口:“嗯,我還有你,事情都過去了。”
幾日後,鬼醫將新配置的解藥調配好,令君煦服下。
“三個月之內,不可動用內力,方可痊愈。”鬼醫收回搭在他脈搏上的手,淡聲道。
他的話一出,房內的其他人都送了一口氣。
“這些年,有勞師父師娘。”君煦起身,對著二人鄭重的行了一禮。
“你個臭小子,何時如此客氣,不過倒真是放下心來,我與你師娘已經說好了,待你無事後,我們便外出遊曆一番。”鬼醫笑罵道。
“不知師父師娘要去哪裏?”
“哼,去趟北狄。”鬼醫似是想到了什麼,冷哼道。
“你師父啊,總是放不下不暖兒。”一旁的玉玲瓏接著開口。
“胡說,你懂什麼,我煩那小丫頭都來不及,怎會放不下,行了,我還有事,去趟藥房。”鬼醫瞪了她一眼,否定地出聲,隻是那腳步怎麼看都有些落網而逃。
“我去看看你師父,煦兒,這三個月不可大意。”玉玲瓏無奈地笑道。
“是,師娘。”
待他們二人走後,寧墨和君煦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君煦,我有沒有說過一句話。”寧墨收斂了幾分笑意,認真且鄭重的開口。
“什麼?”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君煦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遇見你,是我幸運,更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
君煦的眼眸深邃,定定地看著眼前他這一生認準的女子,似乎用任何的語言都不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君煦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良久,才在她的耳側,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道。
“什麼?”
“我愛你,從很早很早的時候開始,深入骨髓,此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