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矛頭終於指向了下鎮,其實要先把改革順利地進行下去,梅笑寒隻需發兵鎮壓就可,但是這樣的方式隻會引起更大的反抗,以至於會得不償失。
隻有讓底層老百姓信任了自己,改革便會很容易地進行下去,因為他是主政者,自上而下的改革總是比自下而上容易得多,主動的改革總是比被動的改革要好。
趙匡胤杯酒釋兵權,讓許多將士們告老還鄉,並封給他們土地,賞賜給他們爵位,就是為了能夠堵住他們的嘴,迷惑他們的雙眼。
春天來了,百花盛開,處處洋溢著春色。春天原本是踏青的好日子,可是梅笑寒卻心事繁重,因為夢窈的的肚子越來越鼓,他突然有些恐慌起來。
從一個少年漸漸的成長起來,他已經走過了很長的一段路,前方的路並不明朗,甚至是很崎嶇。他不知道每日做的事情是否有意義,他甚至懷疑自己每天都在做無用功。
總有一天,趙匡胤會把矛頭指向他,到時候他也將難逃命運的製裁,那個時候趙匡胤還會對他客氣嗎?
或許他該主動交出梅城,並表達其忠心,但是他做不到,他也不會這樣做,他更不能這樣做。
他是一個穿越者,他與所有的人都不同,他應該擁有著偉大的理想和抱負,天下如此之大,又豈能一輩子安身於梅城。
他的心中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敢說,他有了稱王之心,雖沒有想過要名留史冊,但也不想永遠屈居人下。
公元963年3月的一個早晨,梅笑寒獨自一人來到山坡,鳥瞰著眼前綠油油的一片土地,不由得發出一句感慨:“江山如此多嬌,怎奈屈居於人之下,我不甘心!”
清風拂麵,綠葉隨風搖曳,此刻他的心也有了一絲騷動,他還年輕,不論與趙匡胤還是趙光義相比,他都還年輕,他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取代他們。
梅笑寒不由得長歎一口氣,又連連搖頭,以表示自己的想法不切實際。正在此時,從他的身後走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張良。
張良道:“梅大人有什麼可煩惱的?”
梅笑寒道:“你何時跟著我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曉。”
張良笑道:“或許是梅大人太認真了,以至於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梅笑寒道:“你到這裏來是找我有事嗎?”
張良笑了笑道:“梅大人有心事!”
梅笑寒道:“你何以見得?”
張良道:“大宋開國,梅大人可謂是第一功臣,可是做皇帝的確實趙匡胤,而他的那些兄弟們與之相比就差遠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良道:“梅大人有稱王之心。”
張良一語中的,說出了梅笑寒小孩內心的真實想法,梅笑寒倒是也不避諱,道:“那你認為如何?”
張良道:“我認為倒不是不可以!”
梅笑寒道:“這又是為何?”
張良道:“此時大宋剛剛立國不久,周邊還有許多的割據勢力沒有鏟除幹淨,若是梅大人貿然稱王,恐怕惹惱趙匡胤,趙匡胤便會先將其剿滅。”
梅笑寒道:“你是說此時機會尚不成熟?”
“不錯!”
張良道:“此時的梅城已是國中之國,又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