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有官兵維持秩序,來人上前客氣請走,薑斐和蕭殊燁兩人還有話詢問便直接去了旁邊酒樓包廂。
那官兵看著兩人背影,喃喃:“是誰在攪弄風雲啊——”在這京城呆上數十年,看著什麼事都不是那麼回事啊。
隨後禁軍很快接手了城門的防衛,儼然事態嚴重了。
進了酒樓,護衛都散開了,隻有近身護衛侍女跟隨,而後進了包廂,阿伍和邵安關上門守在門口。
邵安看著阿伍突然笑嘻嘻道:“伍哥。”
阿伍驚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撩眉看他,這個不安分的騷爺們!
“何事?”語氣生冷。
邵安看著他那肅穆的樣,嘖了一聲,“以後都是一家人,凡事別客氣。”說著就挪動過來,低聲道:“我問你個事?你家公主有心上人嗎?”賊眉鼠眼的樣兒。
阿伍斜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還敢打他家公主的注意,不要臉!
“有了。”
“有了???”
邵安驚了。
室內薑斐坐下後,看著報信的人,這人粗布裹身普通憨樣,唯有兩雙眼睛,沉寂非凡。
蕭殊燁手下的人到處都有還個個不一般。
演了半天口都渴了,她順手撈茶杯,沒夠著,才發現蕭殊燁慢條斯理的斟茶,然後緩緩推到她的麵前,熱氣繚繞而上,對上他如星如海的眼眸,心尖驀地一熱。
然後他笑了笑,“想問什麼就問。”
她忍不住想這熱茶喝下去,會不會暈,因為總覺得有股溺死人的東西在裏麵。
幹嘛這麼溫柔啊?
她收回視線,看著那人問道:“宮裏到底是何情形?”
主子都發話了,他隻好照答。
“皇上收到顧允中意圖謀反的消息時,還持幾分懷疑,但也讓人去探查了,隨後信使遞上邸報這才確信,皇上當時有懷疑主子耍手段,還派人暗查平川王府。”
薑斐冷笑:“父皇早上才剛見過顧允中,還像往常議事一樣恐怕還說了體己話,所以才質疑,那麼現在有了實證,板上釘釘的事了,有沒有氣吐血?”
哪有盼著自己父親氣吐血的啊?
那人驀地看她一眼,微愕,下意識看了主子一眼。
蕭殊燁抿嘴笑著,出口的話溫和如水,“他暗毒沉積多年,連連吐血恐怕不太好,我手裏還有周崇光的療傷聖藥,改日拿給你。”手裏一杯茶徐徐吹著,而後遞到薑斐眼前。
薑斐一怔,這才發現眼前桌上空空,他是何時拿走的?這人——幹嘛這麼體貼?
而且還溫柔的安撫她,她才用不著!一個根本不把自己當女兒的父親,她為何要為他傷心,她隻是可憐他而已。
蕭殊燁看著她,她低垂眼簾,渾身有一種僵硬沉鬱的落寞,便知道她口是心非,對於自己的父親,她還是多少有點在意的。
沉寂片刻後,她驀地抬眼,一雙冷眸盯著他,好像他戳中她的心思而起的反擊,可愛的緊。
他眼眸微抬,示意他手裏的茶水。
薑斐看著他,心裏像有一股清泉浮動。
他含笑的眼睛,總覺得這雙眼除了濃烈的熱度,還有別的東西,那眼底的篤定,是什麼?
她抬手緩緩接住茶杯,碰觸到溫熱的手指,心裏像秋千蕩了一下,她急忙拿到嘴邊啜了一口,掩飾那種悸動而晃蕩的眼神,他是不是故意的?
隻見過豬跑的人這麼會撩嗎?
蕭殊燁收回手,淡淡瞥那人一眼,“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