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不由得笑了,說道:“叫什麼都無所謂,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我喜歡大家隨意一點,以後大家還要一起上路,希望能互相幫助。”
李強這話讓四人驚奇不已,千祈公歎道:“西大陸有高手無數,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高人,老朽佩服啊!我也叫你老大吧。”
鴻僉正好進來,笑道:“西大陸的高手我可是見過不少,都沒法和我師叔相比啊。”
李強笑道:“什麼高手低手的,別吹了,鴻僉,都安排好了嗎?”
鴻僉點頭笑道:“師叔,西大陸的高手我真的知道不少,交過手的也有好幾個,這次到天路草原可能會遇到他們,嗬嗬,這種熱鬧地方他們肯定會去的。”
李強知道鴻僉以前在西大陸修行過,便問道:“有修真界的人嗎?”
鴻僉搖頭道:“沒有修真者,隻是一般的普通人,仗著會一些小玩意兒稱王稱霸,還有些人似乎會一點修行的方法,不過很差勁就是了,後來弟子就不和他們鬥著玩了。”
李強噗哧一聲笑道:“和他們鬥?你沒事幹了?”
鴻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嗬嗬,隻是玩玩而已。”
頑公好奇地問道:“西大陸有名氣的高手我差不多都知道,你和誰鬥著玩的?”
鴻僉說道:“算了,還是不說的好,師叔會笑我的。”
碧石搶著說道:“我最佩服的是獨騰堡的第一高手……”
鴻僉笑道:“不會是騰一手吧?”
碧石興奮地說道:“就是騰單哥騰一手,他可厲害啦。”
鴻僉搖搖頭,笑道:“你知道他為什麼叫騰一手嗎?”
碧石說道:“好像是因為他隻要用一隻手就可以打敗別人,從來沒有人看見他出另一隻手。”
頑公說道:“不是的,據說騰一手就剩下一隻手了,還有一隻手是假的,不過我沒有親眼看見過。”
鴻僉淡淡地說道:“是的,他那隻手是被我砍掉的。”
碧石張口結舌,楞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不可能的,我從來沒聽說騰單哥失敗過。”
鴻僉笑道:“虛名害人啊,當時要不是他不依不饒的,我也不會斷他一隻手。這事已經過去很久了,那時候他還很年輕啊。”
千祈公疑惑不解道:“這位兄弟看上去年歲也不大,騰單哥比我還要大很多,這怎麼可能啊?”
鴻僉微微一笑,不再解釋了。
李強知道鴻僉說的一定是真話,隻是無從向他們解釋,修真者是看不出年齡的。李強岔開話題道:“明天我們就上路,你們早點休息吧。”
頑公等人雖然滿腹疑問,卻也不好追問下去,四人便回屋商議去了。
李強喃喃自語道:“明天……明天會遇見什麼呢?看來西大陸也不太平啊。”
清晨,大雨依然鋪天蓋地地下著,客棧老板和夥計早早起了床,卻發現李強已經站在大門口了。
老板小聲問夥計:“客倌老爺起得好早,我們起來的是不是太遲了。”
一個夥計小聲說道:“他沒有睡,站了一晚上,我半夜起來上茅房就看見了。”
老板小心翼翼地走近李強陪笑道:“大爺早,您休息得好?”
李強微微一笑,轉身說道:“老板早啊。”
老板和夥計都覺得眼睛一亮,隻見李強神采飛揚,似乎和昨天晚上大不一樣,但是哪裏不一樣卻說不上來,隻覺得他渾身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其實李強昨天晚上在不經意間第二次神識出竅,他第一次神識出竅是在黑獄時,仗著太皓梭的力量,以元嬰期的修為窺視到出竅期,結果差點走火入魔,這次出竅卻是水到渠成,功力由此大進,他真正踏入了出竅期的修真大門。
老板和夥計都不敢再看,老板吩咐夥計們分頭去準備早餐並去給黑尖騎喂食,客棧裏頓時熱鬧起來。門外大街上卻依然冷冷清清,“嘩嘩”的雨聲緊一陣慢一陣,街上的積水已經讓人看不清道路,好在這裏的房子都有粗大的木柱支撐,懸在地麵上,水勢再大也是不妨的。雨霧朦朧中,炊煙嫋嫋地飄散開來,又是新的一天來到了。
鴻僉帶著一幫兄弟出來,頑公四人也來到前廳,大家見麵寒暄了幾句。
李強說道:“鴻僉,我打算分成兩路走,一路到天路草原去,一路先回拉都國。”
鴻僉想了想說道:“嗯,這樣也好,免得他們擔心。不過,我想和師叔到天路草原去。”
納善和坦歌也叫道:“我也要去天路草原。”
李強搖頭道:“鴻僉和帕本跟我走,其他人都回拉都國。納善、坦歌你們要帶著兄弟們回去,責任可不小,沿途不許惹是生非,知道嗎?”
納善真急了,獨眼睜得圓溜溜的,低聲下氣地求道:“老大!大爺!祖宗!行行好!就帶上我吧,去拉都國有坦歌帶隊就行了,不多我一個,求你了。”
坦歌怪叫道:“納──善!什麼叫有我帶隊就行了,你……你……”
納善一把拉住坦歌指向自己的手,小聲說道:“老坦啊,咱哥倆這麼好的交情,嗨嗨,你就讓哥哥去吧,老坦,別爭了,要不,下次機會給你……嗯,不是,下次我叫你哥哥還不成嗎?”他一想不對,下次可是去莽原,不去也是不行的,於是急忙改口轉為親情攻勢。
坦歌掙脫了手,大聲道:“納善,不行!我……嗚嗚……嗚嗚。”
李強扭頭一看,隻見納善捂著坦歌的嘴,使勁將他向後麵拖去,嘴裏還說道:“嗬嗬,老坦,我們到邊上商量去,別打擾了大家。”坦歌嗚嗚呀呀地被納善拽進後麵去了,也不知道這兩個冤家會怎麼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