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隻有一些稀疏的小樹,李強七人衝到坡頂,遠遠望去,前方山巒起伏林木茂盛,那股濃煙是從不遠處一片樹林後飄起的,似乎還有些紅光閃動。
李強和鴻僉已經聽到隱隱的兵器擊打聲,還有幾聲嘶吼傳來,鴻僉說道:“好像有搏殺獸的吼叫聲,大家有沒有聽見?師叔,我們看看去。”
納善說道:“什麼怪獸?我怎麼沒有聽見。”
李強說道:“你修為不夠,當然聽不見了,我們去看看。”他輕輕一抖韁繩,黑尖騎粗大的後蹄發力前竄,一騎當先衝下山坡。眾人吆喝著黑尖騎緊隨他飛馳而去。
山坡下並沒有現成的路,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擋住了去路,李強飛出吸星劍大喝道:“跟在我後麵!”
鴻僉說道:“師叔,我來幫你!”五彩的劍光應聲而出,兩人並排同行,急速向前推了過去。
頑公和碧銅、碧石兄弟看得目瞪口呆,隻見眼前銀芒閃爍五彩飛揚,無數的灌木碎片漫天飛舞,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李強和鴻僉用的是什麼武器,隻見二人眨眼功夫開出一條小路。頑公連連搖頭,小聲道:“天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七人八騎穿過那片樹林,李強勒緊韁繩停下黑尖騎,放眼看去,驚訝道:“真是搏殺獸!邊上那些紅色的是什麼玩意兒?”
後麵跟著人也都停了下來,隻有納善這小子控製不住黑尖騎,又向前狂衝了十來步,這才勒住韁繩。
這是一塊很大的坡地,山坡上長滿半人高的野草,順著山坡向下看去,坡底足有一百多條搏殺獸和一些紅色不知名的小怪獸,一群群黑尖騎正在來回奔馳,駕馭它們的騎手足有四、五百人之多。對麵山坡上有一道陡峭的岩壁,岩壁腳下是一座黑壓壓的堡壘似的村莊,高高的木牆將村莊環繞在內,在木牆外的坡下,一些簡陋的木屋正在燃燒著。
李強扭頭問頑公:“那是些什麼人?”
頑公神色凝重地說道:“像是番國的武士團,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跑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大動幹戈。”
碧銅說道:“這裏是岩寨啊,他們怎麼會惹上這群煞星,番國武士團最是霸道,惹上他們岩寨算是完了。”
納善罵道:“媽的,又是番國武士。老大,我們去教訓他們!”
鴻僉可是知道,李強一旦動起手來那將會非常可怕,他沒說話,隻是眯著眼仔細觀察坡下的情況。
李強笑罵道:“納善,你他奶奶的,別動不動就教訓別人,天底下厲害的角色多得是,先看看再說!”
鴻僉突然說道:“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隻見從坡底飛奔而來十隻黑尖騎,後麵緊跟著五六隻搏殺獸和一群紅色的、像狼狗這麼大的尖嘴怪獸,向他們飛快地衝了過來。
頑公三人略顯緊張。
李強歎了口氣道:“唉!好奇心害人啊……嗬嗬,來就來吧,奶奶的,誰怕誰啊!”
納善“噗哧”笑道:“老大說話言不由衷,你老人家什麼時候怕過?他們過來那是他們的黴運到了,嘿嘿,老大,我第一場上,行不?”
那群番國武士速度很快,說話間,已經到了半山坡,就聽一聲怪異的呼哨聲,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搏殺獸突然加速竄了出來,那群紅色的小怪獸也緊隨著撲了過來。
李強大怒,他們根本就不問自己這邊是什麼人,居然上來就動手。李強冷冷地說道:“納善、帕本上去殺,放心,有我看著呢。”
納善大喜,一把抽出逆光劍,打開身上鎧甲的防護,喝道:“看我的!呀呼!”催動座下的黑尖騎,衝向搏殺獸。
李強扔給帕本一支長槍,道:“帕本,這是我給你煉製的,正好試試手!”
帕本淩空接住,大喜道:“謝謝師尊,弟子就喜歡槍。”舞動長槍他也衝了過去。
這種搏殺獸就是迅甲蒙,它的衝擊力是非常強的,納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怪獸打交道,因為有老大作後盾,他興奮得有點兒忘乎所以了。他緊緊盯住飛奔而來的迅甲蒙,就在黑尖騎和迅甲蒙相撞的一刹那,逆光劍的青芒陡然閃出,這是自上而下的一劍,快如迅雷一般,隻聽一聲輕響,迅甲蒙的頭顱被他一劈為二,那隻迅甲蒙轟然倒地。
可是納善沒有操控黑尖騎的經驗,黑尖騎正好被倒下的迅甲蒙絆住前腿,納善嗖地一下便從黑尖騎上飛了出去。
帕本就在納善的身後不遠處,看見納善飛出,他驚得心裏一顫,原本還有的一點膽怯霎時都忘記了,他不假思索地從黑尖騎上飛身而起。
納善跌落的地方正是紅色的小怪獸群,他剛落地就有三條小怪獸撲咬上來,納善大喝一聲:“滾!”青色的劍芒連閃。這把逆光劍實在是太鋒利了,隻一劍,三條怪獸就統統斃命,納善得意地哈哈大笑。
帕本大叫道:“小心身後!”一條迅甲蒙“乒”地撞在納善的後背上,要不是納善身穿鎧甲,這一下撞擊就能要了他的命,迅甲蒙頭上的尖刺普通人是根本抵擋不住的。納善踉蹌兩步,氣得大吼出聲。
帕本已經到了,他舞動長槍從迅甲蒙的身後一槍捅進它肚子裏,也不理會衝上來的紅色小怪獸,手腕一翻大喝道:“去死吧!”那條黑色的長槍突然劇烈顫動起來,迅甲蒙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刹那間,它肚子上的槍洞變成了一個大洞,內髒全部流了出來。納善回身砍翻偷襲帕本的幾條紅色小怪獸,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
番國武士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隻出來兩個人,卻眨眼功夫就將兩條迅甲蒙殺死,心驚之下,其中一人發出一聲呼哨,其餘怪獸急忙散開。
番國武士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大吼道:“呔!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幹涉我們?”
李強輕輕一拍黑尖騎,慢慢地靠上前去,冷冷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縱獸傷人?幹涉你們……還說什麼膽敢?你們是什麼玩意兒?”他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