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凱?”
我悲怒交加地看著阿凱。
摘掉墨鏡和口罩後的那張臉,的確是阿凱。
阿凱像什麼事也不知道地盯著我。
“文山,你怎麼不打傘?”
我憤怒地揪住阿凱的衣領。
“張凱,我真是瞎了眼認你這種人做兄弟!”
“賊喊捉賊的戲碼你演得可真好,不愧是許玫的情夫,還真他媽是賤人湊一對,蛇鼠不分窩!”
張凱臉上雖然有些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文山,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跟許玫?”
“怎麼可能!”
“朋友妻,不可欺,這點我還是懂的。”
“許玫的情夫那麼有錢,還是長居國外,我像那種有錢人嗎?”
我怔了一下,鬆開手。
阿凱說得對,許玫的情夫是個有錢人,絕不是阿凱這副窮酸屌絲樣。
而且,剛剛在醫院裏我也近距離看過了。
那情夫身高體闊魁梧得很,氣勢也很霸道,阿凱這幹癟樣怎麼比得上。
不過,他搞這一身行頭出現在我麵前是鬧哪樣?
“阿凱,你怎麼這副打扮出現在這裏?”
阿凱嗬嗬一笑。
“哦,是這樣,我感冒了,所以帶了口罩。”
“本來想去醫院看看你和許玫,問問姍姍的情況。”
“半路上碰到了孫祥。”
“他給了我三百塊,讓我帶著這墨鏡和帽子一路往前走。”
“我不能跟錢過不去對不對,於是我收了錢就沿這條街一直走,然後就碰到你了。”
“文山,我看你眼睛有些發紅,你沒事吧?還是說姍姍怎麼了?”
阿凱語氣誠懇且關切,不像在撒謊。
不過他提到了孫祥。
難道許玫的情夫是這孫子?
不對,孫祥在七年前就是個矮胖子,他不可能二次發育長那麼高大。
而且,就算他現在是個小有錢人,不見得能在國外混得好。
當初除了方世斌,大家都是光腳大漢。
許玫不可能在背地裏跟孫祥有一腿。
她的眼光,怎麼會看得上孫祥那胖孫子!
但孫祥讓阿凱扮成那情夫的樣子,還故意讓阿凱出現在我麵前。
那麼,他肯定知道那個情夫是誰!
我隻要找到孫祥,就能揭開情夫的真麵目。
其實,隻要我拿到了離婚證,那情夫是誰,我也一樣能知道。
但如果萬一許玫和那情夫都是為了讓我辦離婚,說假話騙我呢?
到時候兩人腳底抹油一溜,我豈不是這輩子都無法得知到底被誰綠了?
孫祥,我得找他一次。
“阿凱,今天我才知道,姍姍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啊?!”
“唉,這件事先替我保密,知道的沒幾個,我先回家去換身衣服,你要去醫院的話,許玫還在那裏,你可以直接聯係她。”
“文山,這到底怎麼回事?姍姍不是你女兒,那她是誰的女兒?我還是先跟你回家吧。”
家裏還是一片溫馨的樣子,隻是住在裏麵的人已是同床異夢。
進門處的一雙泥鞋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這鞋僅有的麵貌,像是老弟平日裏愛穿那雙四葉草。
除了泥鞋,還有一排泥鞋印往裏走去。
兩個人,老弟帶人來我家了?
換了鞋走到客廳,客廳裏沒人。
衛生間和廚房也沒人。
虛掩著的臥室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排泥鞋印正好是走進了臥室裏。
我心中大驚!
上次老爹打電話催我給老弟湊結婚費用,我沒給。
老弟,該不會是親自帶人到家裏來搜刮錢財的吧?
我將臥室門推開。
屋子裏有些暗,我開了燈。
老弟和老爹像兩個入室盜竊的小偷般驚詫地望著我。
“爸,文才,你們這是……”
我簡直不敢相信,老弟和老爹真的趁我們不在家,來家裏搜刮財物!
許玫放在衣櫃裏的些許應急現金已經被老弟他們搜刮出來扔在了床上。
甚至連許玫以前的陪嫁首飾都被翻了出來!
更別說,後來我給她買的一些項鏈和手鐲,就連我倆後來買的結婚鑽戒都沒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