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莞感受到他的不悅,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粉唇微啟,“大人不必憂心,那個孩子想來也是活不了太久的,等唐清懿的罪名下來了,到時候那孩子不是得還回來,那時再說孩子怎麼樣,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也是。”梁涵覺得唐清莞說的有道理。

畢竟如今唐同已經死了,唐清懿若是尋不出什麼證據來,她最後也隻會是死到臨頭。

隻要他們都死了,他日後自然也是沒有人來威脅了。

“這麼久了都沒有什麼動靜,想來唐清懿她是必死無疑了。”梁涵冷笑一聲。

“那可真是叫你失望了,我不僅沒死,今日還要將我的東西統統要回去。”

唐清懿的聲音偏於中性多一些,此刻喊出來,隻會叫人覺得有威勢在裏頭。

梁涵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當即就驚得站了起來。

轉身瞧見來人果真是唐清懿,不由沉下了臉,想到她方才所說的話,更是又難看了幾分。

他皺眉厭惡的看著她,“唐清懿,你怎麼還敢來這裏?”

她此刻難道不應該在大理寺的牢房裏嗎?

“我為何不敢來這裏?”唐清懿唇角掛著一絲嘲諷,“梁涵,靠著我爹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如今便是要過河拆橋,斬草除根了?”

“你少胡說,什麼叫做我過河拆橋,這吏部尚書的位置,從來都是我|靠著自己的努力才得到的。”

梁涵此刻就如同被貓踩到尾巴的老鼠,激動的不是一點半點,唐清懿瞧著隻覺得頗為有趣。

這所謂的靠著自己的努力,怕是他自己心裏都是動搖的,卻還說著這些蒙騙自己的話。

“不管是不是你的努力,我今日來,是為著要回我的嫁妝,當初我爹將我嫁給你,那嫁妝可是都圍著聚客街轉了一圈,如今我已經與你和離了,這嫁妝,自然該是由我帶走才是。”

唐清懿冷笑一聲,便想要去庫房自己去取。

“這是吏部尚書府,豈容你在此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與本官和離的平民婦人!”梁涵見唐清懿竟然要自己去取,登時大怒。

唐清莞在一旁看著,神色未明,隻是雙臂拉著梁涵,對唐清懿說道:“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你毒死了爹,如今竟然還要來我們這裏大鬧,無論如何,你懷了野種,可都是梁大人娶得你,你如今這般,豈非沒有良心!”

“他娶我為的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唐清懿眸光冰冷的看著她,道:“唐清莞,爹的死,我|日後有的是賬跟你算,如今還隻是拿回我的嫁妝,你如今最好在一旁站著,不要生事,不然的話,我就得先抓你進大理寺好好拷打一番了。”

“好大的口氣,這裏是尚書府,你一個待罪之身,也敢在這裏囂張!”梁涵原本還想苛責下人怎麼將她放進來了,後又想到她會武功的事兒才作罷。

“來人,將唐清懿送回大理寺,我倒是要看看,逃獄的罪名,該如何審判,你唐清懿會落得什麼下場!”梁涵冷聲吩咐完下人,卻是瞧見季思生進來了,且帶著一隊軍機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