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倒是小的很,若是換了旁人,怕是該覺得是風吹動了窗子,可唐清懿卻是不那麼覺得。

她繼續裝睡,卻似是不經意間翻了個身,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窗戶那裏。

隻瞧見了一個人影,月光透過大開的窗子,可以看到那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

唐清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雖說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但是躲開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繼續不動聲色,手裏卻是多了一把迷|藥。

原本是想用迷|藥的,但是她猜測這來人約莫著是那人,又悄悄的將手裏的迷|藥換成了別的粉末,繼而小心翼翼的,藏在被子下麵的手也捏緊了不少。

進來的人影瞧著唐清懿睡熟的麵容,隻覺得這是老天都在幫他,隻要她死了,這唐家還不是他說的算?

想到這裏,他麵上發狠起來,舉起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揮,就要往床上“熟睡”的人身上刺去。

隻是到底唐清懿做足了準備,在他準備刺下去的時候,就猛地一個躍起身來,手裏的迷|藥也同時揮灑出去,砸在了那人的臉上。

這是特殊的藥粉,觸及到皮膚上便會發癢,若是再盡到眼睛裏,更是癢的恨不得時時刻刻揉著眼睛。

唐清懿點了煤油燈,看著那人影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人,此刻正各種在自己臉上脖子上腦抓著。

模糊看到唐清懿點了等,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己,唐清華怒色滿滿,怒道:“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撒的什麼?”

他眼睛也十分的瘙癢難耐,恨不得一直揉著,隻覺得眼淚都揉出了一大把,麵上脖子上,已經眼睛,都癢的恨不得叫人扒去了一塊皮似的。

“唐清華,我才撤了你院子裏的那些侍衛,你今天晚上就敢來刺殺我,當真是膽大包天!”唐清懿話間帶有一絲怒色,當真是生了怒火的。

唐清華如今卻是癢的難受,已經再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隻能在自己身上撓抓著,恨不得眼珠子也能去抓一抓,口中念著癢。

季思生雖說住的遠,但是夜裏卻是也經常出來巡邏,瞧見唐清懿的院子裏亮著燈,且隱約傳來聲音,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兒,便是帶人過去看看,就瞧見了唐清華竟然在唐清懿的屋子裏。

地上除了一些粉末就是一把鋥亮的匕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顯而易見。

他不由的冷了一張清秀的麵容,皺眉道:“唐清華,你膽敢刺殺處長大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到底也是唐大人的兒子,他此時隻能看唐清懿的態度。

唐清懿也是看在唐清華身份的份上,隻不過今夜若不是自己還未睡著,不然的話,可是要中了他的招了。

即便是顧念著一點兒親人的情分,可到底不能輕饒了他,那癢粉發作可是要一個時辰,也是足夠他受的了。

瞥了一眼尚且沉浸於抓撓之中的唐清華,她道:“將他關進柴房,一切等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