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剩下的,每日喂過奶半個時辰後,就可以給他喝下了。”唐清懿將剩下的白紙包裝起來的藥丸給了南摯,道:“這裏頭的藥是能醫治嬰兒的,隻是要磨碎了混水喝。”
“你今日不留下來?”南摯隻是因為南琛的緣故,才問上一問,隻是當自己問出聲來後,才覺得似乎是有些不對,自己那話問的似乎不是很對。
季思生更是在一旁皺眉,道:“我家處長大人留在南王府內過夜,屬實不妥,南王殿下慎言。”
先前也就罷了,畢竟是無可奈何,且也沒有其他人知曉,可如今不一樣了,唐清懿繼承了軍機處處長的位置,自然是不能同先前相比,如今有的是旁人挑她的錯處,自然是不能有這個影響。
唐清懿雖說也想留下,但到底是想到了留言可謂,到底還是狠心離開了,也省的叫季思生為自己憂心。
出了南王府,季思生便是對她一番安慰。
唐清懿自己也知道孩子隻要喝了藥,就沒什麼事兒了,隻不過是想在他生病的時候陪陪而已。
夜裏夜黑風高,偶有微風吹過,樹上的枝葉被吹得顫動著,使得月光下的影子也可怖了些。
唐清懿卻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反而眼神清明的瞧著前頭,隻是很快,有許多黑色的影子映入眼簾。
她看的久了,才發現,竟然是十來個黑衣人,此時正在追殺了一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
季思生也是瞧見了,且還瞧見了那人的麵色。
唐清懿隻聽到了季思生口中念了一句,“是邵明鈞?”
她看過去,瞧著那人的身形,倒是跟邵明鈞很是相似,又或者說……那就是他本人。
“這是被仇家追殺了?”她倒是相信了季思生所說的那個正義凜然的邵明鈞,要不是多管閑事,也不會被人追殺,這三天兩頭的被人追殺,怎的也不見永安侯府的人給他安排些暗衛護衛什麼的?
唐清懿不清楚,隻是到底不能見死不救,且還是她軍機處的人。
季思生已經施展輕功飛到了那些黑衣人麵前,反手就是奪下了對方的劍,似乎是想要抹了對方的脖子,但是想到唐清懿還在,怕是她一個女兒家,縱然比旁的姑娘膽大了些,該也是怕的,才以手為刀,在那人的脖頸處狠下一下。
一個黑衣人到底,後頭還有許多,邵明鈞也是沒想到竟然運氣好的能碰到能救自己的人,且還是季思生和……唐清懿。
唐清懿見季思生已經迎上了他們,便是關心起邵明鈞的傷來。
她見他那時候跑來都踉踉蹌蹌的,夜色低下到底是沒有白日裏敞亮,看的清楚,以為他是傷著了腿,便是想去扶著他,沒想到卻是摸到一片溫熱。
邵明鈞本就是手臂被刀子砍了一刀,如今唐清懿這般,無疑是在他的傷口處又添了幾分痛楚,他不由得皺眉,怒道:“我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比試,你不必如此對我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