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偶然救治了一名心髒病發作的患者,倒是因為這一件事兒,就打響了這家酒樓的名聲。

對外隻說長白山神醫住在這酒樓裏,醫治的時候,是要蒙著雙眼的。

據被醫治過的人說,自己過去的時候,是蒙著眼睛的,到了地方,卻是瞧見大大小小他沒見過的東西。

緊接著便是昏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在酒樓的一個房間裏,不過病卻是醫治了,且極有成效。

有了成效便可,周遭的人見他病症越發緩和,直到真的去了病症,才算是信了這長白山而來的神醫,當真是有本事的。

唐清懿今日是想要去南琛的滿月宴上的,但是臨時卻是被她爹來的書信給絆住了腳,有人性命垂危,胸|口處插了一把匕首,若是拔下了,必然是要死的,所以如今就撐著等待她。

她一麵不想錯過兒子的滿月宴,但是人命也不能不救。

季思生瞧她十分為難,主動開口道:“我去同南王殿下說一聲,到底也是一條人命,想來南王殿下也是會理解一二的。”

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唐清懿答應後,便是一人架著馬車去了酒樓。

那人還是一名女子,相貌極為豔麗,即便是閉著眼睛,卻也能叫人在腦中勾線出此人睜開眼時的蠱惑人心。

隻是她如今已經昏死了過去,而除了這昏死過去的女人,還有一人,看穿著不像是本國人士,但卻是叫人瞧著周身盡顯貴氣。

好在唐清懿下了馬車,就先找了個房間換了衣裳,帶了麵紗,免得對方會認出自己。

她給自己準備了兩重身份,若是將來被人發現她和那位“長白山神醫”有所幹係,到時候她就會是那位神醫的徒弟,至於神醫,還是得先瞞著點兒。

唐清懿也不是沒見過麵容俊美的男子,譬如南摯、邵明鈞,可都是不可多見的俊美男子,如今這位,長相可是還偏比他們還要再好看些,若是換了女裝行頭,那可就當真能當做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兒家了。

雖說此人麵上並無絲毫女氣,甚至還在見到她是,略顯幾分冷意。

他清冷眉間微蹙,問道:“你就是長白山神醫?”

唐清懿隻淡淡抬起頭來,總歸麵上有麵紗遮著,旁人也看不到什麼,才放心道:“神醫實是愧不敢當,我不過是神醫身邊的助手,也是她的徒弟。”

“既是神醫,那麼現下便是趕緊將她這胸|口的匕首給拔了”

唐清懿是女子,這拔匕首倒也是沒什麼為難的。

如今這女子還未醒來,已經是奄奄一息,怕是時間再久一點兒,就當真要命歸西天了。

“這匕首不能隨便拔,這個深度,怕是心髒都已經刺|穿了,我得先將她帶到能醫治的地兒去,公子還且在此等候。”

她想要扶起女子,帶她到自己的地下室,卻是被眼前的公子攔住了。

他皺眉捏著手裏的折扇,扇尾輕輕搭在了她的手上。

唐清懿隻覺得手背上的重量如同千斤一般壓著,叫她手都移不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