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是帶著幾分暗示在裏頭了,如今卻是又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如何能不多想?

梁涵一麵覺得自己麵子過不去,一麵也不好在這裏與唐清懿發生口角,隻能咬牙忍下,隻不過暗下裏的目光卻是十分的陰毒。

隨著鞭炮響起的聲音,宴席也已經開始。

方才唐清懿同梁涵的那些話,隻當作是一場小鬧距罷了。

不過這宴席上能過來的,大多都是些官位不低的官員,方才唐清懿口中的話,他們倒是心中多有計較。

唐清懿從前可是梁涵的正室夫人,如今這卻是同他和離,且梁涵也是將寵愛都給了那個妾室,說不準是唐清懿嫉妒心作祟,所以才想將梁涵私下裏用別的法子謀財的事兒告訴旁人?

眾人心中各不相同,但是到底都能猜的到,梁涵怕是手裏的錢是不幹淨,不敢的話,方才那惱羞成怒,可不是證實了他們心中所想?

隻是他們想歸想,麵上卻是半點不顯示。

能混到高|官的,那可都是人精,自是明白唐清懿的話。

唐清懿瞧著底下的人也沒有什麼麵色變化,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聽懂了,而是抱著孩子去找南摯去了。

南摯發絲被微風吹動,他淡淡道:“起風了,回去給琛兒加件兒衣裳吧。”

唐清懿嗯了一聲,在他後頭跟著。

南摯從她懷裏接過孩子,才轉身走在前頭,邊走便問道:“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王爺不是已經明白了嗎?”唐清懿說的是隱晦,可那些什麼都不懂得婦人聽不懂也就罷了,總是不能連他都聽不懂。

南摯眉梢微動,唇角微微勾起,他自是清楚她話裏的意思。

先前唐清懿嫁給梁涵,那些時日住在梁家,有些事情應該知道的還是不少的,怕是梁涵還真的同誰勾結過。

“你既然都說了,那麼可知道他是如何斂財?”

唐清懿聞言,步子快了些,走到他前頭,微微抿嘴笑了一聲,道:“王爺這是想從我這裏打聽?”

南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隻是那眼神卻是仿佛再說著我明白,他道:“知道你掉錢眼裏了,若是消息屬實,這錢,自然是會給你的。”

梁涵此人,他雖說不喜,可卻是與他沒有什麼幹係,不過手上有這麼一個人的把柄,日後說不準能用的上呢?

他本以為唐清懿也隻是模糊的知道一些,卻是沒想到,她竟然知道的這般清楚。

與梁涵勾結在一起的是禮部尚書。

平日裏皇宮內有封賞之類的東西,可都是禮部尚書去辦,想要在裏頭做個假,可不是太過容易?

且梁涵也是膽大,竟然敢夥同偏僻地方知府,從地方路過的百姓身上斂財,實在是……

南摯心中不免也有了一絲怒火,若說單單是同禮部尚書作假了宮中的封賞,也就罷了,卻還將眼睛放到了那些百姓身上,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

南摯可謂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在皇上什麼也是能說的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