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聽到外頭有動靜,先出去了,就見是一對老夫妻。
“這位女大夫,還請給我這老婆子看看,她這兩日說自己頭疼,你給瞧瞧。”老年男子扶著自己的妻子過來。
那妻子臉色說不上難看,但說是頭疼,也該是有病症。
她給那老婆子把了脈,發現她隻是吹了風,導致頭疼,道:“隻不過是有些風寒,加之收了涼,如今天氣已經冷了,該是多添些衣裳穿才是。”
“多謝你啊,我們閨女可是都沒有這麼關心我們的時候。”老人忍不住唉聲歎氣,道:“秀秀那孩子都回家了,我家的那個,竟然貪戀榮華富貴,都不回來了。”
老人唉聲歎氣,唐清懿想到先前自己將秀秀從知府的府內拉了回來,又結合這老人的話,自然是想到了知府的府內那十五個不願意回家的。
她也能理解,畢竟在知府府內有人伺候,吃喝都不用愁,現在不想回來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隻是好歹也該經常回去看看才是。
唐清懿說了些安慰的話,又將要拿的寫在白紙上,交給老人,道:“你們現在就去那個屋子裏去拿藥便可。”
唐清懿給他們指了方向,見他們進去了才放心。
而這麼一小會兒,裏頭的女子就已經開始哀嚎了起來。
唐清懿這麼一看,就知道了,看來是用藥失敗了,就隻能動手術了。
眼下她的身邊也沒有什麼人,可人卻是不能不管。
她隻好扶著她,將屋子對頭的屋子給打開了,裏頭方才就已經消毒過了,就是為這萬一做準備的,如今便是用上了。
女子躺在床上,光是瞧見那長長的針管,整個人就已經嚇到不行,白著臉道:“不,我不想……”
“容不得你想不想,打了麻醉不會太疼的。”唐清懿準備好了麻醉就一針紮了進去。
好在雖說麻煩些,好歹是安全過去了。
女子醒來後,已經是第二日了。
“我這是在哪兒?”
“自然是在酒樓裏了,你如今身子還不能挪動,所以還隻能在手術室內躺著。”
“我的身子……”她擔心慌亂,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唐清懿知道她擔心什麼,也知道這裏的女子都看重什麼,直言告訴她,“你還算幸運,好歹日後還能懷孕。”
“那就好。”女子聽後,顯然是鬆了一口氣,而後才又想起來別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唐清懿昨個晚上就沒回軍機府,就怕她再出什麼意外,總得看著,告訴她,“已經是第二日了。”
“第二日……”女子聞言,當即就是一個起身,道:“我得先走了,至於錢……下次我過來會給你的。”
“對了,我想起來你是誰了,知府大人的姨太太,你應該也記得我是誰吧?”唐清懿昨日聽到那些老人斥責自己的女兒,突然腦子裏就想起來這個女子,是知府的其中一個姨太太。
“就是不知道,你是誰,你應該與那個秀秀,相識的日子不少。”唐清懿看著女子的臉,隻覺得和那對夫妻的相似度還是極高的,很顯然就是他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