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成王府,就見武成王的王妃跪在地上,發絲淩亂,頭上的發簪稀稀疏疏的掛在了她的頭發上。
她也不管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麼狼狽,而是抱著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哭的厲害,跟梨花帶雨這詞完全不搭邊,可卻是叫人覺得可憐。
她對一名身穿錦衣華服,滿身氣勢十足的中年男子跪地哭著,“王爺,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你看看章兒和你長的多像,你如何能說章兒不是你的親生子?”
“這碗裏是個什麼結果,你也看明白了,這可不是本王不想認他,而是這孩子確實不是本王的孩子。”武成王指著碗裏的兩滴血,此時兩滴血像是被什麼隔開了一般,就是不見融合。
所謂的滴血認親根本就不能作為考究,更何況,唐清懿還在碗裏瞧見了清油。
清油滴在水裏,就算是兩者血型一樣,也是融合不了的。
那油很少,但是分開兩滴血卻是簡單的很。
她也不管南摯,而是幾步到了武成王王妃的麵前,將她扶了起來。
王妃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見自己麵前多了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見她要將自己扶起來,她頓時又趕緊跪下了膝蓋。
唐清懿瞧著心頭不是滋味,縱然這個地方的男尊女卑早就已經叫這裏的人深|入人心,可瞧著這王妃卑微的跪在地上,求著自己的丈夫,放過自己的孩子的模樣,還是十分叫人心疼。
“王妃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這孩子是不是武成王的孩子還要另說,隻是這一碗滴血認親,是無法是真的確定到底是否是親生血脈。”唐清懿這次手上用了力道,想要去抱她手裏的孩子。
王妃心中還生著警惕,怕唐清懿是別人故意找來,來將她的孩子從她懷裏搶走,所以隻能跟著站了起來。
唐清懿方才鬆開手,就聽到武成王身邊的一個打扮頗為貴氣的女子,隻是那身子華服和頭上那些貴重的頭麵,襯起她來,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她陰陽怪氣的說道:“王爺,您瞧瞧,這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說這滴血認親是無法確定到底是否親生血脈,可咱們自古以來,用的可都是這個法子,她這麼一句話,憑什麼這麼說?”
武成王似乎也是認同了這個女子的話,道:“巧兒說的不錯。”
巧兒見武成王也認同了自己的話,又是一番得意,她扭頭對王妃歎息道:“王妃姐姐,您這又是何苦呢?不是王爺的孩子,你承認了就是,隻要這個孩子處理了,日後王爺應當還是會待您如往昔的。”
“事情還沒到最後,如何能說這孩子就不是武成王的?”唐清懿瞧著孩子的眉眼倒是與武成王有著幾分相似,想來應當是親生子。
而經過方才他們的一番對話,唐清懿也明白過來,原來這個巧兒是武成王的小老婆。
武成王方才已經瞧見了唐清懿,見她是跟著南摯一起過來了,才沒有當即開口發落,如今又是聽她說這樣的話,不由得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