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準許你對白大夫有心思,就不許旁人了,這是什麼道理?”她扶著纖細的腰,麵上生的就是一副頗為豔麗的模樣,眼下這連帶說話的氣勢,可是叫人覺得整個人都貴起來了。

雲清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到了白疏身邊,手一伸,一旁的丫頭便是過來扶住了她的手。

她慢慢坐下後,才又抬眼瞧著她,眼中盡是輕蔑,道:“一個沒有實權的太守,也值得你如此吹噓?”

能說出不將太守看在眼裏的話來,那身份就不會太低,隻可惜那姑娘沒能弄清楚,隻瞧著雲清坐下還要人扶著,隻嘲諷的輕哼一聲,“矯情!”

這主子尚未開口,那丫頭便是麵生怒色,許是在宮內多少年熏染的功勞,倒是帶著幾分威懾,一張口便是帶著幾分壓力,“放肆!果真是偏遠小城內的人,在外頭便是這麼沒規矩!”

“你這丫頭在你主子前頭說話就是有規矩嗎?”那女子開始也是被雲清身邊丫頭的一番話給唬住了,後頭聽到她說的那話,似是歧視他們這偏遠小城的人,頓時心裏也是來了氣。

唐清懿在瞧見雲清方才那一手被丫頭扶著才坐下的模樣,又見那小廝站的跟當兵似的,就能猜出了這青衣女子的身份。

她離開自己的位子,來到了白疏的身邊,小聲的在他耳邊問道:“你就這麼看著?”

白疏轉過頭來看她,眉梢微挑,似乎是在說“不然怎麼?”

“人家到底是因為你才會吵起來。”唐清懿有看好戲的心思,隻是事關白疏,她才多說兩句。

雲清那邊顯然是沒有輕易過去的意思,淡笑一聲,“我的丫頭在如何沒有規矩,也遠比一個大庭廣眾之下,追著男子詢問婚事的女子有的規矩,”

這也算是她的小辮子,是被雲清給抓住了。

方才追著白疏問的時候,是沒覺得什麼,可當著這酒樓廳內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可就叫人難堪多了。

“你!”女子說不出話來,隻能閉上了嘴。

雲清這才看向白疏,道:“我知道,你來這酒樓,肯定是因為我叫你覺得困擾了。”

白疏目光始終淡淡的,而後也像是被她給惹得實在無奈了,才道:“並非是這個意思,莫要多想。”

聞言,雲清眼眸亮了些許,是為著他的話開心。

“原來不是我的緣故。”雲清掏出了一隻玉佩,道:“這玉佩我會一直帶在身上,片刻不離。”

這都能隨手拿出來了,可不是片刻不離身?

唐清懿隻在一旁瞧著,想看看白疏得是什麼回應,畢竟她看得出來,白疏對這位雲清公主,可是半點兒沒有男女之情。

就是這嬌蠻任性的雲清公主,也是叫她覺得與傳言中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