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摯心中不悅,也隻能忍耐一二,總歸是不能對著自己兒子撒火。

他麵上倒是十分平靜,隻淡淡的道:“本王捅|你們一起。”

說完便是在唐清懿的後頭,十分的自覺。

能繼續遊玩,自是喜不勝收。

唐清懿抱著南琛,每走一步都是在南摯擔憂的目光中,隻擔心她將南琛給摔了,在他落地之前,自己得先接住。

隻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唐清懿一直抱著南琛走的很穩。

待回去之後,他才終於知道為何她一路上走的穩穩當當的原因是什麼。

她的腳下幾枚釘子,隨著她每走一步,會嵌進雪裏,自然是不能再滑倒。

路上沒人認出他們,他們也像是閑雲散步一般,一路上也吃吃喝喝不少。

直到第二日一早,才有人發現了秦決的下落。

他此時的狀況著實算不得好,被南王府的人拉出去遊街,嘴裏的舌|頭已經沒了,如今隻能聽到他支支吾吾的聲音支離破碎的從口中傳出。

“這未免也太過血腥了,還是南王府的人,難道是被人說出了真相,所以惱羞成怒?”

“做都敢做了,還怕人說嗎?”有百姓不悅道:“既然敢做出那等醜事來,那就別怕別人說,如今這般對人家,可是太過狠心了些。”

一想想那舌|頭都被割掉了,可不是十分恐怖。

秦決如今被南王府的人像是牽著遛狗一般,可是十分屈|辱,隻是如今他卻是顧不得屈|辱,口中的疼痛才是他該注意到的。

他是生生被人用剪刀剪掉了舌|頭。

至於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自己在大眾麵前說的那些話。

可是那些話是梁家夫人要他說的,賄賂他,還告訴他,隻要他能叫唐清懿名聲掃地,自己絕對沒事,如今怎麼落得了這個下場?

她目光找尋著唐清莞的蹤跡。

他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就不信了,難道唐清莞會不知道?

唐清莞果真是知道,而且還在百姓人堆裏看著。

秦決倒是眼神也是一絕,遠遠的就發現了唐清莞的蹤跡,直接就朝著唐清莞奔去。

袁峰本來是想要將他拉回來的,隻可惜他像是瘋了一樣,就往一個地兒奔去,手裏的繩子頓時被他睜開跑了過去。

那兒正是唐清莞所在的地方。

唐清莞還抱著孩子,如今見秦決竟是朝著自己這裏過來,不管是他滿身是血的樣子,還是如何,他朝著自己奔過來,豈不是對她自己和孩子不利?

她趕緊抱著孩子想要往一邊跑,嘴裏還慌亂的叫身邊的侍衛和侍女護著自己和孩子。

袁峰此時也追了過來,見到秦決已經被唐清莞身邊的侍衛給攔著,可他卻還是拚了命的,麵目猙獰,就是朝著唐清莞那裏去。

“這是怎麼了?他怎麼老是想往梁夫人這邊來?難道是往日裏有什麼交際?”袁峰認得唐清莞,如今見秦決這般,心中斷定此事同唐清莞也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