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知曉白疏對藥材有多喜愛,若是唐清懿回去了,對白疏瞎說的話,到時候豈不是叫白疏越發的對自己厭煩?
“你等等我!”雲清隻在原地猶豫了片刻,便趕緊提著厚大的披風,追著唐清懿而去。
嬤嬤瞧著雲清的背影,道:“或許公主這一追去,兩人之間的誤會也就該解開了。”
外頭如何,他們鳳悟宮也是知曉一二的,隻不過覺得自己如何說,還是不如親眼所見來的效果更好。
“雲清到底還是單純了些,外頭的那些人對她來說,就是妖魔鬼怪,如何招架得住?”貴妃娘娘歎了口氣,眼中十分憂心,“隻希望她能長長心,別在輕易被旁人的三言兩語給騙了去。”
“到也不是三言兩語的給騙的。”嬤嬤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對貴妃娘娘將雲清是如何被唐清莞欺騙的過程給說了一遍。
“這事兒還是公主身邊的宮女說出來的,不然的話,咱們還不能知曉,那個女人當真是個不安分的,如今都已經嫁到了尚書府,竟然還想編排自己的親姐姐。”
貴妃娘娘皺眉,麵生不悅之色,道:“日後別在叫她進宮。”
唐清懿這邊已經跟昭玉到了宮門口。
宮門口的侍衛見到昭玉手中的令牌,當即讓出了路。
後麵還有雲清的喊聲,昭玉扭過頭,問道:“大小姐,怎麼辦?”
唐清懿已經上了車,聞言,頓了頓,道:“等等她吧。”
雲清見她的馬車還沒走,趕緊追了上去。
費了一番功夫後,才上了馬車。
還不禁嫌棄道:“你們真是奇怪,明明可以踩在奴才的背上上來,卻是偏偏要直接上來。”
她張開雙手,隻瞧見自己的手掌心已經勒出了紅痕,腫的難受。
唐清懿聞言,隻淡淡道:“奴才也是人生父母養的,這種製度本就不被認可,會被廢除也在情理之中,公主倒是不妨下車,不然的話,到了我們那兒,您要麼自己爬上來,要麼就隻能踩著凳子上來。”
雲清聽她說話十分冷淡,冷哼一聲,下巴微抬,不情不願道:“知道了。”
就是手掌心,如今還有些疼。
她正瞧著手掌心微微腫起來的紅痕,就見手心裏落下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裏頭是藥膏,自己塗抹吧。”唐清懿說完,閉上眼睛歇息,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馬車內空間不大,如今三個人已經是稍稍有些擁擠了。
平日裏雲清若是出去,定然是自己一人坐馬車,宮人侍衛皆是在外頭,如今還和侍女擠在一輛馬車內,難免心中覺得別扭難受。
如今馬車的空間不大,如此倒是委屈了雲清的丫頭在外頭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