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醫十有八|九就是這酒樓找來的,為的是兩邊賺錢,一邊酒樓這兩日算是賺的缽滿盆滿,一邊是藥鋪的藥也賣足夠多,兩邊賺的錢如何不多?

她心中知道這個,故而再瞧見被那神醫診治過的人打算去買藥時,她在季思生耳邊說了兩句。

季思生眼眸微動,明白了她的意思,繼而抱著南琛離場。

神醫尚且還什麼都不知道,眼下正在給人把著脈,麵上冷淡,叫人看著,還真的覺得是個仙風道骨的神醫。

他裝的倒是半點兒不覺得辛苦,反而還在心中想著。

既然那位神醫從來都沒有露過麵,且這小姑娘也不知道他不是她的師父,他大可以就這麼將錯就錯,有她在,時間久了,就是那位神醫真的出來了,他都能坐實了這個神醫的名頭。

神醫心中洋洋得意,麵上還是故作一副醫術高深的模樣。

他給一個女子把脈,眉頭皺了又鬆。

女子看的心驚膽顫,隨即問道:“神醫,我這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

“這事兒講究緣分,恰巧我倒是與你肚子裏的孩子有幾分緣分,倒是可以告訴你,你懷孕一月有餘,這腹中的胎兒,是個男孩。”

他輕飄飄的就說出了是男是女。

這麼一聽,那女子頓時就是驚喜萬分,一轉身瞧著她身邊跟來的丫頭,激動道:“鶯兒,你聽到沒?神醫說我這胎是一個男胎。”

鶯兒是她的貼身丫頭,如今聽到這番話,也是十分高興,道:“是,是男胎,神醫都說了是男胎,肯定就是男胎了!”

唐清懿敢肯定,這女子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絕對是他瞎胡說的。

若是真的能把脈就能把出來到底是男是女,哪裏還用得著去看設備裏顯現的究竟是男是女?

至於為何會這麼說,她也大約能猜的出來,因為這個女子身上的穿戴,就不是尋常人家,且腰間還掛著一塊龍鳳玉,一般人家是不會有的,尤其還是血玉,十分難得,隻有宮內才有。

那神醫約莫著也是看中了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會那麼說。

即便他裝的好,她卻也看出了那神醫麵上瞧著那女子的眼神,定是帶有別的目的的。

她繼續看下去,那位神醫已經故作高深的摸了摸胡子,道:“我和這孩子有緣,在下還懂得一些相術,夫人這麵相,可是大富大貴之人,且還不是一般的富貴。”

女子更是震驚的很,隨即道:“那我這孩子呢?”

“這······不可說,不可說,但這孩子若是拜我為師,怕是日後不會簡單。”神醫一副不能泄露天機的模樣。

唐清懿見到那女子已經是信了,眼下正高興的眉飛色舞的。

她對神醫道謝,“多謝神醫,神醫果真是醫術極好,還能知道是男是女,還懂那些相麵的本事。”

女子看向身邊的丫頭,道:“鶯兒,快些,給神醫謝禮。”

這謝禮可以是任何東西,而從鶯兒的手中|出來的,卻是一個錢袋,看著那沉甸甸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分量絕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