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這是想求情嗎?”唐清懿淡淡一笑,卻是笑不達眼底,她語調冷如冰窟,狠狠地砸在每個人的心底,冰涼刺骨。

“我大慶的律法可是說了,沒有證據便詆毀他人,是什麼後果可知道?”

“何況,我送他來周夫子這裏苦讀,是因為想要他走狀元路,日後可是要奔著狀元郎的路子去的,他們這一番鬧騰,豈不是無故折騰沒了一個未來的狀元郎?”

唐清懿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這唐清華明天就是狀元郎了似的,說的這般好。

底下的人自然是在心中不斷吐槽,隻是想到她的身份,怕是狀元郎上做個假,說不準還真的能讓唐清華當上狀元郎。

下麵的人心思各異,卻是都一致的覺得,日後怕是不能招惹唐清華,畢竟唐清懿可是軍機處的處長。

周夫子顯然也是礙於她的身份,不敢再多言,再加上也確實是那幾個學生的錯,他也無法包庇。

那幾個學生,見周夫子都沒法幫他們了,隻能一個個認命的過來,將那日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通。

事情就是唐清華是他們此次測考的第一名,他們幾個學生心中憤怒,隻覺得唐清華不可能有這個本事,覺得他該是作弊,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大的年紀,還被送到這學堂內讀書。

唐清懿聞言,突然低笑一聲,道:“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過了你們這種讀書的年紀,再讀就不成了?隻要讀書那就是實力不濟,隻要考試得了第一,就是作弊?”

“這······”幾個學生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唐清懿見此,繼續道:“他是讀過一次的人了,所以這側考對他來說自是不難。”

她複又看向周夫子中,道:“我記得,我差人過來同周夫子說過,是想要他繼續考試,將來參加咱們大慶的考試,有朝一日若是能成為那狀元郎,您這裏豈不是也是蓬蓽生輝嗎?”

周夫子點了點頭,道:“確實說了,我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對他也算是有了另一番的想法,覺得他許是長大了,心中也是甚為欣慰。”

“是我的錯,我沒能知道這些事兒,是我的不是。”周夫子麵上一臉愧色。

這些日子以來,旁的不說,單說唐清華的心思,他確實看出來,他都是放在了學習上的。

唐清懿也沒想著要周夫子道歉,畢竟身為人師,雖說是教導了唐清華,但是卻是沒有理由管他所有。

這裏跟現代不一樣,這裏的夫子,可不是圍著班裏的每一個學生轉的。

她也知道見好就收,隻是說了些威懾的話,眼下自然是得給顆棗子才是。

唐清懿也是一臉慚愧,道:“倒是怪不得你,清華性子如何,我也知曉,平日裏是頑劣了些,但是這作弊一事,他也實在用不著作弊不是?”

周夫子連連點頭,道:“是是是,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這麼大了,那些東西他也隻需要看一遍便也都想起來了,根本犯不著去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