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瞧見那女子的臉,見果真已經是麵目全非了,隨即又看向那個暈倒在地的,道:“這兒還有一個,我先將她弄醒了再說。”
她說完即刻蹲下,在還活著的女子心髒處紮了幾針。
女子幽幽轉醒,看到唐清懿,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是那女子的身邊的丫頭吧?”唐清懿指了指一旁麵目全非的女子,道:“她已經死了,她的家人是誰?”
女子先是不敢相信的看了已經死去的女子一眼,隨即一副受了莫大打擊的模樣,道:“那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閆家的大小姐。”
“閆家?”唐清懿不知道到底是誰,但魏大人卻是知道一二,道:“整個京中,也就隻有一戶人家姓閆,應該是西城的閆家。”
“此人還是要帶回去多問問,至於這位閆小姐,還要魏大人命人去將這位閆小姐的死因去告知給閆家,叫他們來認領屍首。”
唐清懿一下令,魏大人隻能趕緊過去,先將閆家小姐死的事兒先傳回去。
這令是她下的,所以她也沒有理由先走,隻好先帶著那侍女同京兆尹一起回去了。
侍女的名字叫小桃,是閆家小姐閆素錦的侍女,她今日|本是要和閆素錦去街上看喜服的,因為她家小姐就要成婚了,沒想到這邊的酒樓竟然塌了,然後砸死了她家小姐。
小桃說的條條清晰,可是半點兒不像是被嚇壞了的樣子。
唐清懿看著小桃眼圈發紅,泫然欲泣,似乎是為著閆素錦傷心的模樣,可卻是覺得有幾分不妥。
她暫且也不多說,而是等著閆素錦的父母前來將人領回去。
閆家的人一聽說自己的女兒出事了,自然都是著急忙慌的就過來了。
一見到自己的女兒就躺在地上,頭上蓋著白布,閆家夫人差點沒直接哭的暈過去,直哭著歎自己的女兒命苦,如今嫁人在即,卻是沒有那個好命。
閆家老爺也淚眼婆娑,隻不過是因為在外頭,才沒哭出聲來,而是對京兆尹怒聲說道:“我女兒怎麼會這麼巧的趕上酒樓塌陷?這一定有別的原因,大人,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將此事查清啊!”
閆家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大富商,可好歹也是個有錢的主兒,那閆家老爺也是紅了眼,此刻就不要命的將一張張的銀票往京兆尹的桌子上放,求著他,“求求大人,一定要將害了我女兒的人找出來。”
如今這地兒要是沒有唐清懿的話,魏大人肯定就會將銀票給收了下來,可偏偏如今還有唐清懿在此,他卻是隻能為難的看向唐清懿,問道:“唐大人,您看怎麼辦?”
唐清懿皺眉看了一眼京兆尹,隻覺得他這不是一次兩次了,隻不過這次因為顧及著她在這裏,所以才沒收起來。
她也不管這些,隻要沒有什麼冤屈案子,她也懶得多管。
她隻問道:“酒樓的人呢?酒樓的老板可叫來了?”
“叫了叫了,隻不過人還沒到,還得等一等。”
閆家老爺如今才知道了,到底誰才是能做主的,便趕緊朝著唐清懿說道:“大人,唐大人,還請唐大人,一定要為我女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