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鑰匙,雲清也出不去,著急忙慌下,倒是還有理智能穩定了心情,到了院內磨藥的下人那裏,問道:“這門鎖的鑰匙呢?”
“鑰匙……”下人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應該在白院長的手裏。”
“白疏手裏。”雲清臉色難看了些,總不能要她去找白疏要吧?
“你們怎麼手裏沒有鑰匙?有你們這般做下人的?難道有什麼人來,還要他親自去開門?”雲清此時就是心中惱火,才這般怨怒的怪著下人。
下人也是一臉無辜,道:“是白院長怕我們偷懶,故而才將鑰匙也拿走了,且他若是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放人進來,我們也隻是聽吩咐行事。”
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所以他們也不敢說什麼重話。
雲清此時心情已經低落低穀,畢竟要是在白疏的手中,自己要想出去,就隻能從他的手裏拿了鑰匙。
可他那般模樣,活像是殺生回來的。
她心中有些發怵,在院子裏停頓了好些時候,正在猶豫究竟是否要去。
結果就見白疏追上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把鑰匙,淡淡的道:“忘了鑰匙還在我的手裏,拿鑰匙開了門,你就可以走了,我叫下人送你一起。”
白疏方才開口,那個一開始跟雲清說話的下人便接了話茬,道:“院長,就叫小的送公主回去吧。”
白疏瞥了他一眼,點頭答應,“那就你送她回去,到了軍機府,順道向唐大人要來癢粉的解藥。”
雲清這時候也才注意到,他身上染血的衣裳已經換了,手上更是半點兒血跡都沒有,有的隻有檀香的味道,淡淡的,絲毫不嗆鼻,反而給人一種閑淡之感。
原本白疏對自己就沒有什麼意思,她如今卻是覺得自己對他的喜歡在見到那片血水後,淡了許多。
她或許一開始當真隻是貪戀他的容貌,加之又幾分報恩的意圖在裏頭,所以誤認為自己對他心生歡喜。
瞧見了那一幕之後,當真就淡了許多。
眼下瞧見他神色淡淡的用手撓著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已經出現了許多指甲撓出來的痕跡,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經抓出血來。
雲清心中隻覺得有幾分對不住他,頓時連臉都不敢抬起來了,而是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一副做了錯事不敢看他的模樣,咬著唇瓣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疏隻聲音平淡一語。
雲清聞言,微微有些愣住了,問道:“你不怪我?”
聽說那癢粉的威力可是極大的,這一點唐清懿早就告訴她了,再加之她如今也親眼瞧見了白疏的這個模樣,隻更加覺得厲害,如今他竟然還絲毫不計較。
她隻覺得自己從前實在是太過放肆,肯定給他添了更多的麻煩。
白疏倒是沒有功夫繼續跟她計較,而是催促道:“你們還是先回去吧。”
走之前還不忘再提醒下人一句,“小六,回來記得拿著癢粉的解藥回來。”
小六聞言,點頭,“院長放心,我會早去早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