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兩銀子?”那人先是愣住了,繼而臉色一變,罵道:“你敲詐呢!”

“我就敲詐又如何?難道我這藥劑不值二十兩銀子嗎?”唐清懿晃了晃手中的針管,針頭上的利光閃爍。

她道:“這藥劑可是就隻有我這裏有,若是非二十兩銀子,而是以拍賣的方式,怕是一百兩銀子都當得的。”

畢竟這個時代可是沒有效果這麼快的藥和法子來治病。

“如今這藥劑都已經打了,你不付錢自是不行的。”唐清懿眼神瞥了一眼門口的侍衛,道:“這可都是軍機府的侍衛,若是你不付錢的話,大可以直接將你給送去京兆府。你自己看著辦吧,是交錢,還是去京兆府內蹲大牢內。”

唐清懿說的漫不經心,半點兒威懾力都沒有,但卻還是叫人心頭發顫。

男子便是為了不去牢內蹲著,也得將這錢給交出來。

能將送去京兆府的話輕鬆說出來,隻能說明人家弄死自己都極為簡單,這次算是因為自己的嘴巴栽了。

男子咬著牙,教了三十兩銀子,唐清懿才繼續給人看病。

後頭的人因為唐清懿的那些話,都安靜了許多,也沒了吵吵鬧鬧的聲音。

這個時候,身在內間的南摯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有人刺殺唐大夫的事兒是真的,不信的可是去京兆府內打探一二。”

大家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裏頭還有人。

這時候。有女子要進去檢查,南摯才抱著南琛出來。

百姓中也有見過南摯的,當即就認出來,這抱著孩子的人竟然是南王殿下。

那他懷裏的孩子,想來就是南王府的世子了。

認出他的,當即就跪了下來,恭敬行禮,“見過南王殿下。”

“平身。”淡漠的嗓音響起,南摯隨意坐在了外頭。

“南王殿下怎麼會在這裏?”有人|大膽詢問。

南摯看了眼懷裏的南琛,道:“帶本王兒子陪著他娘。”

“帶著您的兒子……陪、陪世子他娘?”有人被南摯的話給繞暈了,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王爺娶了王妃?”

“沒有。”南摯難得願意同百姓聊起天來,直言不諱道:“他娘在裏頭呢。”

“是……唐大夫?”

南摯頗為苦惱的樣子,道:“是,隻不過唐大夫似乎不喜歡我,如今她兒子成了我的兒子,倒是不知道這南王妃的位子,她何時願意坐上。”

這模樣當真像是為情所困,為了叫人家當自己的王妃,都討好人家才幾個月大的孩子了。

看的百姓是一番目瞪口呆,實在是沒有想到竟是這般。

不過唐大夫竟然都已經有孩子,且方才還說是軍機府,該不會是先前那位嫁給梁尚書的正室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