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也記得先前自己所說的話,也是半點兒不叫他等著,去拿了顯微鏡,取了雪花放在顯微鏡上看。

“你看,這雪花可是六瓣的。”唐清懿指著顯微鏡。

這東西上回在酒樓的地下室時,南摯見到白疏用過,如今倒是也知道是如何用的,便過去看了,發現果真是六瓣霜花,甚美!

“你到底都是從哪裏來的“?這般神奇。”這東西實在是太過厲害,南摯也不是第一天對它好奇了,先前問起的時候,她都是說拿東西是她師傅的,可她師傅就是她自己,所以他才更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唐清懿被他追問的有些煩了,道:“是從被人家裏搬來的。”

“別人家裏又是哪裏?”南摯眉梢微挑,道:“偷來的?”

“什麼偷來的?算是被人的贈送吧。”唐清懿的這東西算不上是她自己的,隻不過是穿越而來,將它也一同帶來了,如今若說是它的歸屬,自然還是她了。

南摯不知道唐清懿所說究竟是真是假,不過卻也不再多問了,她很明顯就是說不清楚。

“罷了,不管是不是你的,若是有人來搶,可得先顧好自己,畢竟琛兒不能沒有娘。”南摯說的好像隻是為了琛兒活著似的。

唐清懿聽的直翻白眼,道:“總歸不是為了你。”

南摯聽到她的話,頓時樂的揚唇,道:“為了本王,自是可行。”

“少自戀了。”唐清懿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道:“我先走了。”

唐清懿回到屋內,瞧了一眼南琛,才放心入睡。

翌日,大家皆是穿上了新衣裳,唐清懿也沒有限|製他們的自由,特意給他們放了假,允準他們可以自由出入。

唐清華早就已經按耐不住出去的心思,想要去瞧一瞧瀾枝,卻是被唐清懿給製止了。

“為何不能去?”唐清華不滿的神色在臉上,很是不悅。

“總歸今日不能去,哪有過年了,還要往那裏跑的?”唐清懿皺眉。

尤其如今唐同還在這裏,他過去的話,豈不是叫唐同知道了。

她是無所謂,但是唐同卻是未必認同。

唐清華雖說比從前好了些日子,但凡唐清懿與他有了點兒反對意見後,還是馬上就跟被點著的炮仗一般,倒是沒少鬧。

動靜不可謂不大,唐同知道也是正常的,當日午時就詢問唐清懿,“他這是怎麼了?”

自知這事兒瞞不了,就算她不說,怕是她爹也會去問季思生,所以她幹脆主動給說出來了。

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後,唐清懿就能瞧見她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這黑臉看的唐清懿都有些不適應。

“我們軍機府如何也不能接受一個花樓女子,不可。”

唐清懿就知道唐同的態度,唐清華怕是跟那女子,不太能成。

不過依著唐清華從前那風|流花|心的性子,怕是跟那個女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怕是過不了多久,對他來說,就是新鮮感過了,也就如同一個簡單的過客,半點兒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