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下人極為會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唐清懿也不會想要將他給調到別處,甚至想給他些教訓。
若是一早就將人給送出去,或者是處理掉了的話,他或許也就不會回到唐清華的身邊,幫著他又出什麼壞點子。
隻是如今與唐清華算是徹底的決裂了,沒了半點兒修複的可能,所以唐清懿也懶得再去對付那樣一個不足以叫她放在眼裏的下人。
季思生見她麵含憂愁,安慰道:“此事並非是你的錯,你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十分難得,不必如此,你想要他利用軍機府得一個好的前程,可他也許就是命中沒有,所以如何也還是失敗了。”
唐清懿知道季思生這是安慰自己,其實她也沒有因為唐清華加重自己的心裏負擔,而是道:“隻不過是覺得可惜了,不過你說的也是,許是命中沒有吧,所以也強求不得。”
畢竟上輩子唐清華也就是那般,算是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未來。
唐清懿如今也是盡力了。
她倒是沒什麼,隻不過唐清華這段時日的改變,唐同也該是看在眼裏的,如今唐清華驟然成了這樣,不知道她爹心情如何。
唐清懿一心隻想著旁人的事兒,卻是一點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到底如何。
大冬日的被潑了那麼多的冷水,且還站在這裏和唐清華解釋了那般久,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子已經有些發燙。
還是季思生瞧見她雙頰微微泛紅,才擔心的問道:“你的臉很紅,可是病了?”
他不再顧及男女大防,將手貼在了她的額頭,感受到掌心一片滾燙,才臉色大變。
······
唐清懿從醒來就覺得腦子一片昏沉,隻覺得十分難受。
睜開眼睛,就見昭玉端著藥來,道:“大小姐,先喝藥吧。”
唐清懿是拒絕喝中藥的,趕緊找了針管來,想要給自己打一針劑。
昭玉見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針管和藥劑,十分驚訝,道:“奴婢將您裏裏外外的都收拾了一通,您如何又拿來的?”
唐清懿腦子昏昏沉沉,卻也知道隱瞞,隻隨口撒了個謊,道:“床上有機關,我在機關內也放了些以備不時之需。”
昭玉知道他們大小姐懂的一些機關術,所以倒是也不再繼續驚訝了,而是對她道:“還是喝了藥吧,這是季管事叫我熬製的,都熬了一個時辰了,若是不喝的話,豈不是浪費了?”
唐清懿也知道不喝就浪費了,可那碗內黑漆漆的藥汁,她是當真喝不下去。
“沒事,我給自己打一針就好。”她已經用針管將藥劑吸出來,而後很是利落的給自己打了針,而後問道:“季管事呢?”
“季管事······”昭玉猶豫片刻,才道:“他將大公子提進了水缸內,怕是也要大病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