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娶了花樓女子,到時候折損的也是他的名聲,與大小姐也並沒有什麼關係,他愛娶不娶都與大小姐無關,這都想不明白!”
昭玉也覺得大公子的書當真是讀到狗肚子裏了。
唐清懿歎了口氣。
倒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連昭玉都知道的道理,他卻是不知。
唐清懿沒有多少時候跟唐清華去耗時間,幹脆也就不管他了。
唐清懿有藥劑,給自己打|針,也就一兩日便好了,倒是唐清華,至今還在床上躺著,頭暈目眩。
那下人也算是別樣的忠心耿耿了,竟是一直在他窗前伺候。
唐清懿不予理會,而是回了一趟酒樓,準備將新準備的藥劑送過去。
她的診所,所需要的都沒有酒樓那邊的多,所以自是大量的供給酒樓。
酒樓名聲之大,大有別處的患者前來求醫問藥,才更為重要。
唐清懿將做準備的藥劑和自己所準備的藥丸記錄在冊,才放進酒樓的庫房內。
唐同這時候卻是突然出來,對她說道:“你跟我過來一趟。”
唐清懿不疑有他,跟著進了屋子,試探性問道:“爹,有什麼事嗎?”
“還記得我給你取得名字的意義嗎?”唐同聲音柔和說的話卻是叫唐清懿脊背發涼,心裏發虛,“寫下來。”
“寫下來?”唐清懿看到桌上的筆墨紙硯,知道他是一早就做了準備。
她也做了準備。
唐清懿將準備的炭筆拿了出來,道:“我倒是準備了別的筆,比起毛筆來,要更方便一些,不用墨便可寫出字來。”
她拿出炭筆,將這個名字的意思寫在紙上“純潔美好的德行。”
唐同將她寫下的字拿起來細細瞧了許久,才懷念般的道:“你的母親是一位純潔美好的人,我給你取這個名字,也是因為希望你可以像你母親那般。”
“隻可惜。”唐同搖了搖頭,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女兒呢?”
唐清懿見唐同竟然這般直接的問出來,心下一時有些駭然,擔心唐同會由此與她斷了父女情分。
她小心了這麼久,還是沒能避開,沉吟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張口道:“確切的說,我也可以說是您的女兒,因為我好歹也算是第二次依唐清懿這個身份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唐同皺眉。
他聽不懂。
唐清懿簡單的說了自己是如何到的這裏,同時也告知了原身的死。
“許是上天想要我改變她原本該走的人生吧!”唐清懿感歎道。
唐同聽後,沉默了許久,才道:“隻是可惜了,她走的這樣早,甚至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沒來得及再看她一眼,跟她說說話。”
唐同心中甚為悔恨恨自己為何當初同意了梁涵的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