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對唐清懿笑了笑,道:“大小姐,郡主要奴婢來轉告您,她想在軍機府內住幾日。”

“自是可行的,這裏說起來也是郡主的夫家,雖說如今軍機府是我做主,可郡主是長輩,自是想來住多久就住多久。”唐清懿倒是十分大方,且準備更是周全,就是從前郡主的衣裳都給命人找了出來,命人送了過去。

丫頭見此,麵上也始終是淡淡的笑,告了一聲離開。

等丫頭走後,唐清懿與季思生對視一眼。

唐清懿垂下眼瞼,輕輕一哼,唇瓣微啟,“看來她是覺得我與雲清公主交好,便會與淮安將軍交好,所以才會如此,她擔心他的兒子,不敢就這麼放著自己的兒子和我在一處。”

唐清華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

屋內格外安靜,靜的落根針都能聽到。

季思生良久才道:“你若是不想要她帶在這裏,我們大可以將她驅逐出去。”

“不妥。”唐清懿眯著眼睛,看著窗外樹枝上的鳥兒,目光神秘莫測,道:“來就來了,總歸也就是幾口飯的事兒,沒什麼關係。”她偏頭看著他道:“那個下人也不必留了,將那個下人攛掇唐清華所做的事兒,都告訴給她,她知道怎麼處置。”

季思生明白她的意思,過去將唐清懿關於那下人的事兒說給了郡主聽。

郡主倒是手法極為利落,直接命人將他拉出去亂棍打死,且還是在唐清華的屋子裏。

唐清華自然是聽到了外頭的慘叫聲,隻不過卻也隻能聽著,許久才沒忍住,道:“娘,您這是幹什麼?”

郡主已經找唐清懿要了軟筋散的解藥,眼下碗內的便是解藥。

想起多年都沒有怎麼管過他,心中說沒有愧疚是假的,便拿起了藥丸遞給他,道:“吃下去,你的身子便好了。”

她也從唐清懿那裏了解到,這軟筋散是她特製的,是當真對人體沒有什麼傷害的。

“這是什麼藥?”唐清華警惕地看看著她手裏的藥。

“是軟筋散的解藥,放心,是真的。”

唐清華沒有接郡主手裏的藥,而是繼續問道:“娘,為何要這麼對他,他做什麼事兒惹到了您?您這要是要將他打死嗎?”

到底也是跟了自己許久的奴才,且每次都是他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如今若是要說就這麼打死他,他自是心中十分不願。

郡主也是半點兒不欲隱瞞他,直接就挑明了道:“確實是要將他打死。”

“這奴才非忠仆,若是忠仆,便不該教你胡鬧,且多半是旁人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還是除了的好。”

唐清華想起從前種種,也確實想到,這下人說話都使他陷入危機之中。

故而,怕是當真是別人的安插在自己的身邊的眼線。

“難道是唐清懿?”唐清華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這三個字已經幾乎要深刻的印在他的腦子裏,所以都不用分析,就會覺得是唐清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