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南王殿下,還不知道那東西多少錢呢。”唐同記得是那玩意兒是南摯送給他的,那時候可是沒有多想價格上的問題,隻知道這手藝巧奪天工,做的與真的仙鶴十分相似。
“不多,也就十萬兩白銀。”南摯的聲音不大,卻是清楚的傳到了屋內的人耳朵裏。
白豫原本還想著付了錢走了,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十萬兩銀子。
“你們分明就是敲詐!”白豫恨得幾乎將話從牙縫裏擠出來。
十萬兩銀子,如今他根本就拿不出來。
還以為那玩意兒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玉製的仙鶴,誰知道能是這麼一個價格。
他如今還賠不起,隻能將錢袋又給塞回了口袋裏,與方才信心滿滿要賠償的模樣大相庭徑。
“怎麼了?白院長,你倒是將錢掏出來啊!”唐清懿在一旁催促,道:“聽說你們長白山的神醫可是十分吃香,簡直就是什麼錢財值錢的東西,都能送到你的手上,怎麼你倒是拿不出銀子來?”
她說完停頓了片刻,又恍然大悟的道:“也是我們太過苛刻,畢竟你可是比你師兄要晚上一年呢,有所差距也是正常的。”
聽唐清懿又說起這個,白豫臉色越發難看下來。
本來叫白疏越過自己一年的時間出去,就已經叫他心中鬱結難當,如今傷口被人反複揭開,自是更加痛的心裏難受,就差沒有理智,直接抽出劍砍人了。
怕白豫不給,她特意補充了一句,“此地有太守,故而,若是白院長不給的話,怕是走不出去呢,得去牢裏待待了。”
白豫臉色鐵青,卻是說不出話來。
“沒有錢也不妨事,可以寫上一份欠條就是了。”唐同很快就命人將筆墨拿來。
白豫看著麵錢等著的唐同,隻能狠心咬牙的將欠條寫了。
等白豫走後,唐清懿才對白疏說道:“看來你那師父沒跟你的師弟說,下山須帶腦子。”
“什麼我師父?”白疏淡淡撇了她一眼,眼神涼薄,卻也叫人看出了幾分鄙夷。
唐清懿磨了磨牙,問道:“不是你師傅,難道還能是我師父嗎?”
“是他的師父,我的師伯。”白疏將長白山上的事兒大致的說了一通,唐清懿聽的津津有味,且十分好奇他們宗門內的勾心鬥角。
“本以為醫者仁心,成立這樣的宗族,著實造福百姓,沒想到內部也有鬥爭。”
“就是後院裏的女人都還有鬥爭的時候,何況一個大宗族。”白疏頗為無語的瞥了她一眼。
唐清懿想想也是,小門小戶的後院都有鬥爭,便更不要說這個了。
她道:“既然如此,那就在霽月客棧叫他心服口服,不說了,這裏交給你了。”
唐清懿起來拍了拍衣裳,而後抱著南琛走了。
南摯也跟著一起過去。
白疏則是繼續看診。
霽月客棧的比試在一個月後,如今時間還早,倒是淮安將軍,明日便要啟程去邊關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