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聞言,隻是微微垂下了頭。
郡主是主子,是唐清懿的長輩,可是隨意說,但她隻是一個奴才,有的時候,有些話,她是不可以跟著附和的。
菊香也早就發覺了幾分不對,但也隻能在心中想著。
唐清華就坐在榻上,當真是沒有半點兒上進的意思,此時正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話本,倒也算是在話本內體驗了千百種滋味。
聽到他娘的話,他道:“指不定兩人之間有什麼,那個季思生看唐清懿的眼神就不對。”
唐清華切了一聲,他也不是沒見過喜歡的女人,知道季思生那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眼神。
郡主聞言,卻是皺了皺眉。
季思生不過是軍機府的管事,雖說先前唐同對他十分賞識,但說白了就是軍機府的奴才,又如何能娶唐清懿這個主子,且如今軍機府還交在她的手中,自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軍機府落在旁人的手上。
郡主不知道唐清懿是個什麼意思是,但是卻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偌大的軍機府白白旁落入他人之手。
她打算去敲打敲打季思生,好叫他收斂些,總歸他和唐清懿是沒有可能的。
故而,等季思生在府內理賬時,她便去了他的院子。
季思生瞧見郡主過來時,麵上是帶有一絲驚愕的。
他不知道郡主為何要來他這裏,但還是趕緊起身,微微俯首,恭敬道:“郡主怎麼來了?”
“我過來,自是有事要做。”她說完,又微微抬手,指了指院內的椅子,道:“不必拘禮,坐下吧。”
說著她自己也坐了下去。
季思生倒是沒有坐下,而是在一旁站著,絲毫不等郡主鋪墊,直接就問道:“不知郡主有何事,大可以直說。”
郡主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但一想到他的這個性子,會這麼直接也正常。
“確實有事兒,還是大事兒。”郡主淡笑一聲,說的又誇張了些,“是關乎軍機府會易主的大事兒。”
季思生以為她說的是要唐清華為軍機府的掌權者的事兒。
他率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此事我是不會同意的,唐大人去世之前就確定了,軍機府隻能交給大小姐,大公子並沒有這個本事,這個軍機府,他做不得主。”
言語間盡是對唐清懿權力的保證,全然容不得唐清華橫插一腳。
郡主見他這麼以為,這麼說,還微有些意外,隨即則是又道:“並非是清華,而是你!”
“我?”季思生疑惑,這同他有什麼關係?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郡主嘲諷一笑,道:“你對唐清懿的心思,以為旁人看不出嗎?”
季思生麵上還算平淡,內心卻已經是波|濤雲湧,隨即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