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警惕心頓時又起來了,問道:“你一直都是住在山上的嗎?你娘是哪裏人?”
小男孩也很是警惕,聞言,支支吾吾半響,才道:“我家一直都是住在山上的,我爹不在了,隻有我娘在,我奶奶前段時間也不在了,隻剩下我娘臥病在床,如果不是因為我娘生病需要喝藥,我是不會出來的。”
“姐姐,我不會訛你的,您可以走,我能找到我家在哪兒的。”小男孩好像是怕唐清懿怪罪下來,趕緊開口道。
唐清懿聞言,警惕心再次消了大半,對他笑道:“沒事,我帶你去吧。”
本來就是他們抄近道,才會撞到那個孩子,雖說沒什麼大事兒,可若是就這麼走了,到底心中也會覺得有幾分難安。
唐清懿命車夫按照小男孩所說的,順著路路前去,果真在山上找到了一戶人家。
那戶人家也是十分偏僻,這裏的地勢倒是很高,且周圍還有一些野菜,還有一隻野兔在周圍蹦蹦跳跳。
小男孩見到野兔,立馬跑了上去,很是歡喜的道:“你又過來了。”
唐清懿見此,湊近問道:“怎麼?這兔子是你養的?”
“不是。”小男孩高興道:“這個兔子經常會到我家這裏來,因為這裏有很多新鮮的野草,所以經常過來陪我玩。”
到底還是六七歲的小孩子,在瞧見小兔子的時候,那個神情是真的很是高興。
唐清懿對他說道:“既然這麼喜歡,養在家裏就是了。”
“不行。”小男孩搖了搖頭,道:“它可以自由自在的跑,要是在我家裏養著,反而變得不自由了。”
“我已經到家了,姐姐可以走了。”
“你不是說你娘病了嗎?我可以去給你娘看看,我可是大夫。”唐清懿做了一個很是得意的表情,隨即又淡笑道:“還不趕緊給我引路。”
小男孩見此,趕緊帶路,有大夫能醫治,那自然是最好的。
唐清懿猜測他許是因為方才的話,心中有所芥蒂,如今關乎到他娘,自是答應了。
她跟著小男孩進了屋子,瞧見了床上躺著的病人。
床上的病人臉色著實說不上好看,是極為蒼白。
唐清懿給她把了脈,確定了確實是有病在身,是極為嚴重的風寒。
她拿出了一盒藥,道:“這是醫治風寒的藥,每日三次,一次三片。”
另,她還拿出了一枚針劑,對床上的婦人說道:“我是大夫,若是你信得過我的話,不妨叫我給你瞧瞧。”
“你是大夫?”婦人似乎很是驚訝,許是覺得唐清懿年輕了些。
唐清懿點了點頭,道:“我是大夫,這藥也是醫治風寒的,比那些中藥要方便許多,不必再熬製了。”
她又將針劑掏了出來,繼而繼續說道:“若是您同意我來醫治的話,我就可以用這針劑來給你醫治了,打了針,也會好的快一些。”
婦人猶豫了,隻是上下打量了唐清懿一番,似乎是認為她不是什麼壞人,才總算是答應了,道:“那就多謝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