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出了口氣,道:“此次我就給你兒子醫治了,隻是醫治完了之後,你們就要走的遠遠的,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江雪滿十分震驚,回過神來,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絕對沒有任何給自己放水的意思,那聲音聽的唐清懿都覺得自己膝蓋疼。
她看著江雪滿對著自己跪下,在自己麵前一個勁兒的道謝,“多謝大小姐,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就是這輩子都還不清!”
“行了,起來吧,等明日一早,我帶他去醫院,到時候給他醫治。”唐清懿起了身,是要離開的意思。
江雪滿卻是看著唐清懿,眼神飄忽,猶豫不定。
唐清懿知道她的心思,輕哼一聲,“若是不放心,跟著來就是。”
江雪滿沒有反駁唐清懿的話,因為她當真是不放心,雖說唐清懿答應了,但那是她的兒子,絕對不容許有一絲的差錯。
唐清懿也沒有生氣,隻是即將走出江雪滿屋子的時候,又聽到了一聲極小的聲音,在對她說著謝謝。
待第二日,唐清懿就過來,見傅思均已經醒了,衝他笑了笑。
傅思均抿了抿唇,良久才對唐清懿說道:“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唐清懿說完又對江雪滿說道:“昨個夜裏,我突然想到,你還沒有告訴我那些人是誰,你說我的大恩大德,你這輩子都報答不了,倒是也不必如此,你隻需要將那些人的來處說清楚,我們之間就算是兩清了。”
唐清懿本以為都將軍機處的令牌,這麼大的事兒交給了江雪滿,至少也該叫她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卻是沒想到,江雪滿卻是搖了搖頭,“他們找上我們的時候,並沒有露出真麵目,不過我可以確定不是大慶人士。”
“如何見得?”唐清懿細細聽著江雪滿的話,就怕會忽略了。
江雪滿皺眉,學了他們的話,“軍機處是一個威脅,日後淮安將軍府若是再同他們走近,豈不是更難以除掉。”
她說的話是另外一種調調,唐清懿聽著隻覺得十分別扭。
唐清懿叫來了季思生,想要他也聽一聽。
季思生倒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道:“應當是邊關的蠻人。”
“蠻人?”唐清懿想起百裏穆和百裏斥去邊關,對付的就是邊關的蠻人。
既然是蠻人,那就可以解釋了,就是蠻人想要刺殺百裏斥,畢竟殺了百裏斥,那可是給百裏穆一個重大的打擊。
得知她軍機處的威脅後,便是想要將軍機處的令牌拿了去。
“想來是邊關戰敗給了咱們大慶,所以就恨上了百裏父子。”
江雪滿是苗疆人,她的夫君卻是大慶人士,身為大慶人士,卻是為了一點兒錢來幫著敵國對付本國人,唐清懿隻能說一句死的好。
“你又怎麼會嫁給他?這般能為了點兒錢就通敵賣|國的人,你和你的父母就當真放心?”唐清懿言語中多有幾分譏諷之色。